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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1页）

&ldo;妈。

&rdo;顾怀面朝着她的方向，再次叫出这个单字，唇角微微上扬，脸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即便没有光彩，也美得好似天然宝石。

坐在主位的凌锋，放下筷子，轻声一叹：&ldo;怀儿，看来你都知道了。

&rdo;

顾怀点点头，说道：&ldo;外公，看来你比我知道的更早。

&rdo;

凌清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疑惑地看向凌锋。

凌锋的话里，带上几分歉意：&ldo;你不要怪我，如果仇恨的力量能够帮你变强，那么我不介意让你继续保持那样的误解。

我原本想着，临死的时候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没想到你提前知道了&rdo;

说话间，他虚咳了几声。

凌锋一咳嗽起来就止不住，顾怀推着轮椅到他身后，轻抚他的后背，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药，喂给他吃。

&ldo;不吃了，看见药丸就心烦，吃再多还不是一样没用？&rdo;凌锋挥开顾怀的手。

&ldo;我当然怪你，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爱错人，也恨错人。

想要我不怪你，你就好好吃药，听医生的话。

&rdo;

&ldo;真的？我吃药你就不怪我了？&rdo;

&ldo;嗯，真的。

&rdo;

凌清差点以为是她眼花了，一辈子冷酷到不近人情的凌锋，居然被顾怀哄着吃药？难怪人家会说越老越小，凌锋这副样子真像是个小孩子。

这个药的副作用很大，凌锋刚一吃下就困了，管家送他回房休息。

房间里只剩下顾怀和凌清，他问她：&ldo;我们聊聊吧？&rdo;

凌清装备上自己习惯的那一身武装，冷声说：&ldo;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rdo;

顾怀不介意她的语气，和她说起旧事：&ldo;十五年前，爸爸带我离开你的那个夜晚，他对我说，你是一个魔鬼，没有人类的情感，你的眼里只有利益。

&rdo;

知道深爱的丈夫这样看待自己，凌清的心口又是一阵绞痛，她扶着圈椅的扶手坐下，&ldo;我眼里只有利益？如果不是我，顾家早就被他堂叔抢走了！

难道非要我像他那样，每天躲在家里弹琴？对顾氏不闻不问，任由别人把它抢走？&rdo;

顾怀为她倒了一杯清水，&ldo;我也有过和他一样的怀疑，现在我知道你不是，你只是被妖魔化了。

与其说你没有人类的情感，不如说你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