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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3页）

&ldo;什么意思？&rdo;

&ldo;那是我们为了怀念传说中的豪强而设的……庙宇啊！

&rdo;乔心舒紧了紧可乐杯，娓娓道来，&ldo;我生活的世界距离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千年，而你们……是传说中的豪强。

&rdo;

&ldo;豪强？庙宇？&rdo;茨木眯起眼，嗤笑道，&ldo;人类会用豪强来形容妖怪吗？还会设立庙宇来为妖怪收集信仰？&rdo;

在他的记忆里，妖怪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排斥被驱逐的对象。

哪怕，某些小妖怪根本没有害人的念头，却依然被阴阳师捉住，或是杀死，或是奴役。

妖怪和人类的矛盾很深，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除，所以，对于乔心舒的说辞，他抱着疑虑。

乔心舒却是笑了：&ldo;会，所以，她们拼命地希望大妖怪能够给予她们泽福。

&rdo;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斜对桌的女孩们，笃定道：&ldo;千年过去了，你们并不是穷凶极恶的代表。

反而是她们心里，想要追随的、得到的……神明。

&rdo;

从血腥残狞的妖怪一下子被拔升到了神明的高度，饶是茨木也有些懵圈。

可联想到那两个女孩的表现，的确不像是厌恶大妖的模样。

眼见茨木的态度渐渐缓和了下来，乔心舒不动声色地抿了口可乐，继续道：&ldo;时间过去太久了，要不是你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只会把你当成传说而已。

&rdo;

&ldo;传说？&rdo;

&ldo;嗯，你对于我是真实的，但你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一个传说。

&rdo;

她并不想隐瞒茨木什么，但她不会采取过度激越的方式去试探大妖怪的承受能力。

直截了当地告诉他&ldo;你是虚拟的&rdo;、&ldo;你是不存在的&rdo;，这做法必然不可取。

茨木是一个极为骄傲的妖怪，如果否定他的存在和价值，那就等同于践踏了他身为大妖的尊严。

乔心舒好歹是活了一把年纪的老阿姨，关键时候说话必然是过脑子的。

更何况，人心都是肉长的，茨木虽然时时做些让她无奈又抓狂的事，可她对他的信任，也在逐渐的磨合中加深。

在她眼里，管他阴阳师app还是日本传说百鬼夜行，茨木童子都是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一个……英雄。

他救过她，她信任他，就这么简单。

&ldo;你明白的，我们这个世界只有人类，没有阴阳师。

&rdo;乔心舒说道，&ldo;鬼怪都是传说，人类认为他们……不存在。

&rdo;

茨木沉默了会儿，微微颔首：&ldo;因为觉得鬼怪不存在，所以没有敬畏之心。

&rdo;

他想到了乱坟岗上的怨女，想到了乔心舒还有些不利索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