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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理会那老龟,扛着棍子跑了。
那老龟听了悟空的话,直着脖子探着头,呆愣愣地看着唐僧师徒的身影渐渐远去,嘴里嘟囔几句:“身上的壳,心里的壳?”
呆了半天,心中一个激灵,一个翻身沉入水底,等再次破浪而出,站在水面上的,却是一个与庄凡大半别无二致的青色僧衣僧人了,只是脖子长些,满脸皱纹,哈哈笑道:“我悟矣!”
对着庄凡离去的方向合十一礼,须臾之间,消失不见。
庄凡根本不知此间之事,他不过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嘴,免得叫那老龟惦记怨恨,谁成想一语中的,竟叫那龟成功脱去龟壳呢,倒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南海紫竹林里,观音穿得整整齐齐的,拿个篮子,赶在庄凡前头,去通天河把那金鱼装了,回来也不放生,就吊在凉亭中心。
龙女端着茶盘来给师父送茶,见了奇道:“师父,您这干嘛呢?想吃咸鱼干?小金又不好吃,他土腥气太重。”
观音捡了茶碗,滋溜一口喝了,道:“谁耐烦吃他,鱼刺儿那么多,卡嗓子!”
木吒拎着棍子走过来了,听了个半截,道:“师父,等会儿烤鱼啊?鱼刺儿多不怕,烤的酥酥的,一咬就碎,保准不扎,还很香哩!”
观音道:“烤得也不中,火候不好,外面焦了里面还生呢!”
龙女踮起脚来,拿草棍儿去戳那吓得噼里啪啦乱蹦跶的小金鱼,道:“师父,我听悟空他师父说,这鱼油炸了,骨头才最酥,又香又脆!”
师徒几个装模作样,研究的十分认真,把小金鱼都要吓死了。
观音寻思了一下道:“那也不能送去叫他炸吧?佛祖知道了骂不死我!”
木吒叹气,道:“唉,只能等着金蝉子师伯回来再说了!
到时候师父你可别忘了请他来!”
说起旁的还说,一提这个,观音不由得恼了,道:“请个屁!
不请!”
原来年年请一回,金蝉子年年都不来,爱来不来,这回他还不请了呢。
一拍屁股,走了!
龙女一戳他师兄额头的火疖子,把木吒疼得嗷一声蹦了起来,还没等木吒张口便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笨死算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木吒茫然脸,心说我又哪儿说错了?
俩人一路拌嘴,出了凉亭,跑去找大黑和赵五玩儿去了。
凉亭里,还被挂在房梁上的金鱼绝望地留下了一滴眼泪,心中呐喊:菩萨饶命啊!
我再也不偷溜下界了!
!
旁的少叙,单说西行这一路人,夏日炎炎似火烧,顶着骄阳烈日而行,又没个防晒的家什,没几天,庄凡就晒黑了。
他一瞅其他几个,猴子毛多,悟忘白天都是马身,毛发也盛,这俩看不太出,剩下八戒,悟忧,红叶和红孩儿,无论怎么晒,都是白白净净的,简直叫人羡慕死。
现在庄凡不到天大黑都不敢摘帽子。
脸黑得不行,毗卢帽一摘,大半个脑壳溜溜白,说得过去啊?
庄凡起先没留意,摘了帽子被几个孩子看见了,笑得惊天动地的,庄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给笑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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