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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这声音与几日前应付赫连将军时截然不同,哪里还听得出半分无力颓败,相反似要冲破天际,横扫一切雾霾。
赫连将军惊得险些站不住脚,不敢置信的双眼瞪着兵符,“这…你怎会有?”
见兵符如见主帅,兵符一出他这个临时代替的镇北军元帅都得让步。
霍副将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便迅速带人下了城楼,准备开城应战,连回答他的时间都不愿浪费。
其实兵符早在几日前就到他手上,这几天不过是利用赫连将军的懦弱愚蠢,好降低盟军的戒备自行入瓮罢了。
赫连将军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脸上闪过无数情绪,煞是精彩绝伦,倘若他用兵之道也能如此丰富,恐怕盟军早就灭绝了。
秦鸩却突然反应过来,握着偃月刀不忿的□□,“为什么是我?”
他忍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够痛痛快快打一场,居然让他留下守城。
霍副将顿了顿脚,扔下一句“谁让你话最多”
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鸩:……
几日前因为秦鸩冲动,可是险些坏了计划,霍将军这是小惩大诫,其他副将都对秦鸩投去同情的目光,紧随其后的离开。
秦鸩:……
城下北琅军与赤耳齐战况仍旧激烈,另一阵营的北蛮军却忙着灭火自顾不暇,达鲁吉首领也丝毫没有支援的意思。
陆靳翀正是看准盟军不同心这点,又专门挑了弱的一方下手,才让两万北琅军在敌军中有喘息的机会。
但尽管如此,北琅军依旧不轻松,在敌军的包围之下,稍有不慎便是乱刀砍死的下场。
郑榭脸上早已没了在陆靳翀面前的憨态,与敌军厮杀时,那股子
狠劲就像不怕死的疯狼,连带着他的手下也个个凶猛无匹。
再看金律王爷这边,他身侧围着许多亲信,却都不是陆靳翀的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
金律王爷看着眼前,能给人带来巨大压迫感的男人,脸色变得逐渐深凝,“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本王军阵中。”
陆靳翀没有开口,银枪扫飞一人之后,一个回转刺向那个金色铠甲的男人。
他的动作太快,几乎没有给对方任何反手的时间,金律王爷慌忙用刀挡下,顿时便觉整个手掌发麻。
这一交锋不禁让金律王爷目光变得惊恐,那股慵懒自傲消失得无影无踪,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到底是谁?”
他觉得眼前之人实在突兀,明明不过二十样貌,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威压与戾气,仿佛一座庞然大物镇得人心口堵塞。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来镇北关撒野。”
陆靳翀挑了挑眉,头也没回,银枪枪头却直直没入一个背后偷袭的士兵。
金律王爷见状心中惊骇更甚,对眼前这人也隐隐有了猜测,却强撑着嘲讽道,“你是挺厉害,可惜镇北军主帅是个懦夫,直到现在都紧闭城门无人支援,就凭你带的这点人很快都得耗死在这里。”
随即金律话锋一转,试图抛出诱饵,“不如你现在收手,我让手底的士兵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等达鲁吉带着北蛮军加入进来,你再想跑可就晚了。”
“呵!
是吗?”
陆靳翀冷笑一声,目光却看向远处。
下一瞬无数利箭从北蛮阵营那边射来,竟丝毫不顾及金律王爷的存在。
陆靳翀反应迅速,银枪一挑抢来一块盾牌抵挡,金律王爷虽被人及时护住,身边的将士却有好几个中箭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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