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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快传太医!
快去!”
“你!
快去通知公主!”
……
“想死吗?还不去快去!”
“砰”
的一声门响之后,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嘈杂而又沸腾的人声,因人们快速行走翻飞不已的衣袂声。
疼痛像藤一样纠缠着我,我清晰地听到从骨头深处传来的自己的喘息,冷汗滴落在地上,血依旧在汩汩的流淌。
呼出一口冗长的闷气,伴着我抑制不住的呻吟,感觉自己被人七手八脚地抬上了床,身后垫了最柔软的垫子,有人用温热的布擦拭着我的脸。
我强撑着睁了眼,模糊中伸出手去,喘息地唤:“寿眉呢?”
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我定睛一看,正是寿眉吓白了脸跪在我的床边,手心湿润,另一只手上还紧紧握着染血的布。
挤一个笑容出来,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放,一来这个时候有他在我会很安心,二来是怕一会赫连长频来了先治他个不周之罪,毕竟算来他是我最贴身的丫头。
“太医!
太医来了!”
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大喊一声,声音尖锐而慌张,满屋子的人又骚动起来。
眼角瞟去,一个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正被太监拉着往里跑,两人都是上气不接下气,呼吸急促。
浑浑噩噩中,有人拉了我的手放在脉枕上,感觉老者的手搭上我的手腕。
我勾了勾唇,想道一声:“有劳太医了。”
一张口,被涌出的热血呛到,重重地咳了几声。
随着我的咳嗽,我清晰地感到腕上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
是了,皇上才立了一天的新妃突发急症,若是一个不好,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掉脑袋。
手腕微微一动,我费力道:“太医不必惊慌,有劳。”
“不错,邓太医,请务必治好母妃。”
我刚说完,带着宫女太监一大批人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的赫连长频便接道,随即按下了正要行礼的太医,道:“帮母妃诊病要紧。”
邓太医见状不再耽搁细细为我把起脉来,问了我几个问题之后,对赫连长频道:“启禀公主,娘娘是由于近日思虑过甚,郁结于胸。
气机瘀阻,导致血脉妄行而吐血。
需先止血,再慢慢调理。”
听到这里,我心中生疑,这太医竟然没查出我是中毒,仅仅以为我是急症?
究竟是殇夙鸾的毒太过高明,还是这太医的医术太过平庸?
还是,其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呢?
我状似低着头,实则用眼角余光瞬也不瞬地看着满屋子的人。
寿眉自然是一直在我身边的,此时正手忙脚乱的帮我擦着血迹,赫连长频一脸紧张地看着太医。
再后面是轻言和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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