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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胡亥在看见他时几乎要遗忘他从前表现过的落魄,男人的生活在离开蚕室之后彷彿不曾改变,但胡亥却无法接受。
因为男人曾有的脆弱与无助正如燎原的星火将他焚烧。
他忍耐不住,他只能抚下脸去亲吻男人的脸,在他的嘴唇碰到男人的脸颊,他想起第一次舔着冰糖藕花的幼时──那就是一种欲念的开始。
男人的脸颊是冰的,充分说明他是从遥远的场所过来,他吩咐过忠心的侍卫要好好将男人保护好再带来,显然呆板的侍卫们仍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雅兴,他依旧饶负兴致地掀开了男人的衣服,用多年渴求不得的殷切目光去注视,最后深深抚摸。
「你冷吗?」
他问着,尤其是当他摸到男人胸口泛起的细碎疙瘩,他几乎想狠狠去搓揉。
男人微微地颤抖,用正在低喘的呼吸断断续续说:「……公子,三思。
」
胡亥勾起一抹诡魅的笑意,他看着身下的男人想继续倔强,又在拼命用道德唤回他的良知,他只是觉得一切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他的忍耐,从没有阻挡过他想真正佔有这男人的欲念。
然而欲念实现时,他竟可以平心静气去享受面前丰硕的成果。
他想着过往佯装的天真无邪,再看看自己正在对男人上下其手的模样,身在皇家的子孙,是不是都拥有这种虚偽的本能?
窗外天寒地冻,胡亥体内的欲念正盛。
他压下男人的手腕,用牙齿轻轻啮啃男人的锁骨,这两块纹理分明却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曾在许多个毫无人知的时候撩拨起他的性慾,起初,他会把难压的慾火发洩在宫女身上,可当他再见男人一面,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过是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谓的事?
就在他这么反覆问过自己,他终于决定亲手碰触男人的身体。
这身体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爱不忍释,肌肤柔软而弹性,骨骼均匀且清晰,他的手来到男人结实的腰际时,如愿引来对方难忍的战慄。
上等的春药早就让男人薄汗淋漓,自古以来,被慾望所驱使的悲剧数不胜数,全归咎于生命原始的需求,圣人也许多,柳下惠也许存在,但只要被药物强迫啟动的慾望又是其中谁可以拒绝的了?
只要用仅存的理智想想最终可以把结果怪罪到药物上头,那么要征服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嗯哼……」于是细碎的呻吟就在他的爱抚下成串逸出。
胡亥脱光了男人全部的遮蔽,将男人的裸色尽收眼底,他从来不晓得比江山更吸引他目光的,原来不过是这样一具匀称而白晰的躯体。
但这具躯体并不是真正完整,男人的下半身因为腐刑而丑陋不堪。
在腐刑之后,男人就不再是个真正的男人。
但胡亥对他的慾望并非是在他的残缺之后,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根本不能记起的以前。
只是当男人因腐刑而痛苦,他才捨得趁虚而入。
姑且不论他的初衷,他本不愿伤害他的。
男人的脸色在胡亥的目光仔细端详自己的身体时变得羞愤,他发现努力要保持的尊严在胡亥面前居然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他已要崩溃。
他甚至想大闹一场,将所有背负的重担全一股脑拋弃──但他的无能为力就跟此刻一样。
他只能生气,气自己的力不从心,气自己势单力孤,气自己有勇无谋,他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身上的瞬间,他居然落下眼泪。
胡亥的理智就在这滴泪水滑下男人面颊时被找回,他伸手用拇指把那行热泪拭去,却忍不住用更热烈的亲吻去表达他的疼惜。
为什么他想要尽情的佔有他,却又想要竭力的保护他呢?
「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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