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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冬音借助魑魅蛇的眼睛,仔仔细细打量叶紫鸢,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一个弱女子,挡在这里干什么?”
叶紫鸢冷冷地说:“他是我大哥。”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冷意,颇有叶家小姐的气派。
祁冬音恨声说道:“他是你大哥,端木寻是我三哥。
你大哥杀了我三哥,理应血债血偿。”
祁冬音戾气太大,叶紫鸢近距离面对他,不由背上一凉。
叶紫鸢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祁冬音,神使鬼差的,眼前这个盲眼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印到了叶紫鸢心中。
叶雪衣推了一把叶紫鸢的肩膀,把她推到一旁去。
叶雪衣站到祁冬音面前,镇定地对叶紫鸢说:“九妹,不用担心,他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叶雪衣打量祁冬音,笑了笑,说:“你受伤了,伤得还不轻。”
祁冬音道:“要闯叶家叶鼎宫,怎么可能不费点工夫呢?叶家弟子,果然如歌谣中的那样,一往无前,死不退,令我刮目相看。”
叶雪衣定定地站在祁冬音面前,银发飘扬,“你想要什么?”
叶雪衣问祁冬音。
“什么?”
祁冬音一时间没明白叶雪衣话中的意思。
“今天你挑了叶家,必会一战成名,日后在江湖上,你的名字要多响亮有多响亮。
叶家向来崇拜强者,你是强者,那么你想要什么,叶家就会帮你去夺。
比如,你想不想杀了祁广由,夺回祁家家主之位?那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叶雪衣向祁冬音开出了谈判条件,可祁冬音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我对家主之位没兴趣。
至于祁广由,他在我父亲病逝后栽赃于我,又害死我母亲,我会杀他,但我会亲自去杀他,不借助其他人之手。”
叶雪衣一脸好奇,他微微偏了偏头,看着祁冬音,说:“病逝?你真的以为你父亲是病逝的?”
祁冬音登时如五雷轰顶,他脸色苍白,颤声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你父亲病逝之后,祁广由刚好已经在祁家笼络了人心,又刚好拉拢了一些江湖势力,让他们支持自己做家主。
这么多刚好,哪有这么巧的事?”
祁冬音浑身发抖。
他以为祁广由只是伤害了自己和母亲,但父亲是祁广由唯一的哥哥,况且父亲生前对祁广由无微不至的好,祁广由怎么可能害死父亲?
祁冬音用颤抖的手举起蛟龙剑,指着叶雪衣说:“叶家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秘密?”
与祁冬音情绪剧烈波动不同,叶雪衣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叶雪衣的手指抚过自己的一缕银发,不慌不忙地对祁冬音说:“祁广由做的那些事情,瞒得过你这样的天真小儿,却瞒不过我。
你要想听,我可以跟你好好讲讲。”
祁冬音皱眉斥道:“不要叫我天真小儿。”
叶雪衣大笑,“我说得有错吗?你不天真吗?端木寻都已经死了,端木家都已经亡了,除了你还在傻兮兮地给端木寻报仇,其他人可都在琢磨着如何利用端木寻的最后一点价值呢。
比如你的那位结拜二哥顾东流,不久前他来找我,用端木寻的头颅跟我兑换了悬赏令,换得了钱和地盘。”
祁冬音大脑重重的“嗡”
了一下,他想自己一定在做梦,他想叶雪衣一定在胡说八道。
二哥用三哥的头颅兑换了悬赏?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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