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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杏看看四周,压低了帽檐,上前坐下。
小凳子是真的矮,好在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风的T恤和长裤,坐下倒也不用担心不雅。
“说说吧,遇到什么事?”
阿婆熟练地弹了弹烟灰。
可能是抽烟的缘故,她的声音明显沙哑干涩。
符杏没搞过这类迷信活动,所以不知道正确流程该怎样。
但如果自己一次透完了底,那怎么知道这个阿婆后面说的话不是看碟下菜?
阿婆嗤笑一声,像看穿了她的心思。
“靓妹儿,生病了上医院看医生,是不是得自己先说说哪里不痛快啊,医生是不是得问问你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坐在那等医生帮你诊断开药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医生就只好让你花多多的钱,做多多没必要的检查,那看病的时间也拖得长咯,再拖拖,人都拖没咯。”
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反正就十块钱,就当做好事贴钱陪老婆婆聊聊天吧。
符杏刚要开口,又见阿婆摆摆手。
“罢咯,既然靓妹儿不信阿婆我,那阿婆就先给你露一手。
伸只手过来。”
符杏有些迟疑地伸出一只手。
阿婆看了看,说,“翻过去”
符杏也依言而行。
阿婆把烟头叼到嘴里,搓搓手,突然双手抓住她的那只手,吓得她一跳,好在阿婆的手虽老皱粗糙但温暖干燥,抓着她的手上下抚弄时让她感受到一种来自慈爱女性长辈关爱的暖意。
阿婆握住她的手,闭上眼,嘴里叼着烟还喃喃有词,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剧烈转动,没多久,突然睁眼盯着她的眼,缓缓对她说:
“爹不疼,娘不爱,叁个孩子你第二。”
“从小离家苦难多,可怜无人定风波。”
“姻缘来去亦匆匆,竹篮打水一场空。”
“靓妹儿,阿婆说的对不对?。”
符杏加重了呼吸。
她疯狂搜索脑海的记忆,试图回想这个阿婆是不是原本就跟她认识。
阿婆放开她的手,拿下烟熟练地弹弹灰,“哎呀别想了,阿婆今天以前不认识你。
废话不多说,阿婆刚才探到了,你的魂不稳,是不是最近被什么吓到?”
符杏一五一十将最近睡不好的原由和相关的传闻告诉阿婆。
阿婆认真听完,吸了几口烟,就地掐灭烟头。
“我没到过那里,有没有就不好说。
只是你记住,人永远是比那些邪物要强,它们或许能制造点动静吓唬你,但你只要心中无愧,保持清醒,不怕它们,它们就拿你无可奈何。
你被吓到,不是因为它们多厉害,而是你太弱。”
说着,阿婆从裤腰上解下一个长条形的小布袋,递给符杏,“你打开看看。”
不知为何,符杏对这个小布袋有种莫名的恐惧,她手指捏在上面的时候整个手都酸软了,隔着布料能感受到里面的东西细长坚硬,透着骇人的煞气。
“阿婆,里面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狗鞭骨。”
一股强烈的惧意从心底爆发,瞬间蔓延至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符杏全身的汗毛在一下竖立起来,手脚都开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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