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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5页）

天福扶子虚入内。

瓶儿同绣春掌灯接着。

瓶儿边走边责备：“又是烂醉如泥，总不听人劝。”

送他到后边去。

西门庆略坐了一会，起身向天福道：“代向你娘告别吧，我们回了。”

才走了几步，瓶儿赶到身后，叫着：“大官人，多谢了！”

西门庆转身一躬，笑道：“我们弟兄，何用言谢！”

瓶儿：“拙夫不才贪酒，官人休要笑话。”

西门庆：“不敢不敢，嫂子吩咐了，在下敢不铭心刻骨，不把哥哥送回来，嫂子定说在下言而无信。

适才被那些人缠住不放，是我犟着催哥哥起身。

走到乐星堂门口，那是粉头郑爱香，小名叫郑观音的家，那粉头生的十分风流，哥哥就要进她家去，被我再三拦住了，劝他说，嫂子在家不放心，这才回来。

不然一夜不得来家。”

瓶儿连声道谢，拿眼瞄着西门庆。

西门庆两目相接，又道：“嫂子在上，不该我说，哥哥也糊涂，嫂子年轻，好大一个家私，丢下了，成天在外混，成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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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花子虚家前院内。

玳安、平安站在门外，听西门庆与瓶儿对话，听到西门庆批评花子虚，平安悄悄对玳安道：“爹这是鱼鹰笑乌鸦黑呢！”

玳低声道：“别让爹听见了。”

又听瓶儿道：“为这个，奴已气出一身的病来。

往后大官人但见他在院中，千万看奴薄面，劝他早早回来，奴家定有重报，不敢忘记。”

只听西门庆笑道：“嫂子言重了，我们弟兄非同一般，我一定苦心劝谏，嫂子放心。”

又听瓶儿叫绣春：“倒茶来给西门庆爹吃。”

玳安做了个苦脸，与平安到屋檐下坐到阶石上。

514

花子虚家门前街上。

西门庆手持洒金扇，走来走去，不时掉头往花家门内张望。

515

花子虚家大门内。

瓶儿隐在门边，不时朝门外张望。

绣春在瓶儿身后笑道：“这西门庆大官人真有意思，昨天来转了几回，今天又来了。”

瓶儿：“你去请他来坐坐，就说我问他一句话。”

绣春答应着，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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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虚家厅内。

绣春领着西门庆进厅，让他坐下，进后边报知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