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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前的女人当真是吓得不行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他咋一点都不怕啊,是不是收不下啊,完了完了,我男人可咋办啊。”
太姥回身就瞪了她一眼,“俺家凤年还没在这块儿掉过链子呢,她敢接这活,心里就有数,作的上房的我都见过,这才哪到哪!”
女人被太姥姥拿话呲的不敢在言语,我眼睛倒是在这时有些刺挠,就是发痒,一边看着那个在案台上喝酒的男人一边用手去揉,忽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那个男人的脸变了,不是我之前看着爆皮的那个男的,而是个又高又壮的大汉。
五官虽然看不太清,但能感觉到他是满脸胡子,穿着一身黑色像是盔甲一样的衣服,仰头正大口的喝着酒,正纳闷儿呢,我听见姥姥嘴里忽然发出了一阵桀桀的笑声。
再看过去,姥姥的模样也变了,居然是个年轻的女的,是个女的,脸上长得很年轻,小尖下巴,感觉还很漂亮,可我细看五官还是费劲,手一放下,诶,又变成我姥在那扭腰送跨的往这边走了。
“我胡小英倒要看看,今儿是谁这么不识抬举,不给黑妈妈面子啊。”
姥姥的喉咙里发出很细很细像是捏着嗓子的女声,我有些不解的再次把手放在一个眼睛上,唉?又看不着那女的了,眼前笑嘻嘻的还是我姥,这不是邪了门了吗!
!
站在案头上喝酒的男人一见姥姥这样,‘啪’的一声砸碎手里的酒瓶,“胡小英,莫不要以为你出来比我早我就怕你!
大爷修炼时你也没成气候呢!”
姥姥的眼里精光一露,嘴里忽然又发出了一记沉稳的女声,“那我黄三太奶呢!
!”
眼睛又痒了,我再揉,此刻又见姥姥变成一个穿着黄袍年龄稍长的女人了,哈,这是什么情况?!
我玩儿的这个嗨,最后找到节奏只要姥姥换个音儿我就捂一下,换个音儿我就捂一下,这样就会看到不同的人了,但手拿下来再放上来就看不着了,除非姥姥身上再上别人!
就这样,地上的插着的香没等烧出一半儿,姥姥得嗓子眼至少已经变化了五六种声音了,男的女的,年纪小的,岁数大的,居然没个重样的,就连那个赶马车的男人都惊住了,“咋这么多不同的声啊。”
“这是仙儿来的多,就跟人一样,声能一样吗。”
太姥姥满眼的见多识广,“等一会儿,这个蟒仙儿就会老实了。”
我的手捂在眼睛上不敢拿下来,过了一会儿居然感觉我家院子里影影绰绰的多了好几个人,看不太真,但硬分辨能看出男女还有穿着衣服的颜色,正看的热闹呢,身后忽然传出一记细微的声音,“四宝……去拿锄头……他怕锄头的……”
谁在跟我说话?
我直接回头,却看见有个像是大耗子似得东西蹭蹭蹭几下从墙头翻出去跑了!
?
皱了皱眉,乌漆墨黑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等转过脸,那些穿的花花绿绿的人我又看不着了,只能看见姥姥仍旧在瞪眼看着那个站在案头上的男人,“还不下来!
区区一个长虫还敢跟我造次?!”
脑子里猛地想起了刚才那个细声,他怕锄头……
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案台上的男人,眼珠子转了一下,抬脚也跑了!
这时候是没人顾得上我的,等我吭哧瘪肚的把锄头弄出来,发现那个男人仍站在案台上指着自己满眼不甘,:“我曾经在他手里九死一生,你们给我评评理,凭什么就让本大爷这么放过他!”
“若你把他磨死了那你更出不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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