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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关殊那激烈得像是火山喷发的情绪,沈杳很平静地问道:“关殊,你要和我分手吗?”
歇斯底里只换来了这样一句反问,沈杳像是默认了他的所有猜疑,关殊手上的力气大得把门把手都掰了下来。
他冷笑几声:“老子分你妈的手。”
“砰——”
又是一记关门声,整栋楼都开始颤抖。
沈杳偏过脸,看着关殊消失的背影,然后又收回了视线。
他能理解关殊为什么那么生气,他也无法理解关殊为什么那么生气。
关殊开着摩托冲到射击场里,这里面空无一人,他一个人拿起枪来。
“砰”
、“砰”
、“砰”
。
他连着开了好几枪,一丝停歇都没有。
后座力震得他半个身子都在发麻,关殊却没有知觉一样,继续一枪一枪地开。
最开始都是命中红心,后来却一枪一枪地在偏移,最后连靶子都碰不上。
关殊把弹匣里的子弹全都打完,然后把枪摔在了地上,又骑着车去了军区大院的格斗场。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发泄,里面的人大部分认得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招惹他。
关殊没找人对打,只找了个沙包,拳拳砸到底,完全依靠的是蛮力。
他的眼眶越来越红,最后关殊猛地闭上眼睛。
最后关殊去的是酒吧,音乐声聒噪,关殊一杯一杯地闷到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脑袋越来越晕,神经仿佛被麻痹,他终于不觉得难过。
可脑内散不去的却是沈杳的脸。
他不懂,他不懂沈杳为什么一句也不解释。
他也不懂,沈杳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
关殊捂住脸,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发热,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炽热的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太久没哭了,连自己的眼泪都觉得陌生,更被说是沈杳。
关殊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白天射击场和格斗场,晚上就去酒吧。
醉生梦死的这一个礼拜让他冷静下来,不知道情绪是被积压了下来,还是被发泄了出来。
他从教室里离开,是觉得当时的理智不够足以支撑他和沈杳再继续交流下去。
而现在,关殊觉得自己可以了。
沈杳看他时眼里的喜欢不是装出来的,他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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