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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璋扯住谢漼的袍角,“爹上次说会帮我的,可都这么久了……她是不是彻底恼了我,再也不愿……”
说着说着,小脸便皱成了一团,眼中莹莹闪泪。
“恒哥儿莫要自个瞎猜。”
谢漼俯身,捏了捏谢璋的鼻尖:“我不是与你说了,恒哥儿什么时候懂事乖巧了,便带你去见你娘。”
谢璋:“……可是,我现在已经很乖了。”
谢漼:“恒哥儿可愿相信爹?”
谢璋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谢漼:“再给爹一些时日,待时机合适了,我再带你去见你娘,可行?”
谢璋:“什么时候时机才合适?”
谢漼:“最多一年。”
谢璋一听,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一年,这么久。
到那时,我都四岁了……”
谢漼:“那时恒哥儿四岁,想来应是完全学乖懂事了。”
谢璋嘟嘟嘴,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谢漼将他抱起,问道:“恒哥儿怎又沉了?是长个子了,还是又吃胖了?”
谢璋环住谢漼的脖子,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爹。”
谢漼:“恒哥儿且放心,爹定会帮你的。”
谢璋点点头,嗯了一声,盯着谢漼的脸看了许久,突然低下头,啪叽亲了一口,随后小脸迅速红了,羞得不行,下巴搁在谢漼的肩膀上,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谢漼的右侧脸颊上,留下了明显的一小片口水印。
谢漼先是怔了下,随即笑出声,伸手揉了揉谢璋的后脑,抱着他往里走去。
寻真觉得这是她来这后过得最热的一个夏天。
一踏出房门,就感觉要被烤化了,不过去了个厨房,汗哗哗地往下淌。
寻真挑出柜子里最轻薄、布料最少的衣服穿上,一整天都在室内活动。
谢漼来时,寻真正趴在床上看书,上身仅着一件月白色抹胸,下身则是一条短裤。
床边,摆着好几盆冰,丝丝凉气氤氲开来。
靠近床头的那盆半化的冰里,浸着几串葡萄,和一把细瓷茶壶。
寻真感觉又热了起来,刚想探过头去查看冰块的状态,一抬眼,便瞧见不远处的谢漼。
平时,她也不会穿这么少,尤其到谢漼休沐的日子,总会将自己收拾得整齐些。
今日实在太热,虽谢漼今天休沐,可自己这里与他的院子隔得很远,他过来要走许久,得出不少汗。
寻真想着以他那洁癖的性子,应该是受不了的,不会来了。
虽然现在的谢漼温和许多,但寻真还是不敢太过造次。
寻真把书放下,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扫了一圈。
怎么一件外衫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能穿着抹胸短裤下床,唤了声,“爷。”
然后快步走向衣柜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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