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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真当时。
叶老夫人说,我正好问问他们。
叶忱将视线移向院中,沈凝烟正与叶南容并肩自中庭走来,他神色看不出一丝变动,甚至嘴边依然挂着笑,但无形的压迫感,让人莫名感到压抑。
凝烟踏进屋里才发现叶忱也在,心下便是一颤,他如常般含笑看着她,可她却感觉他的视线尤其深晦,昨夜的画面悉数涌上脑海。
她不敢再对视,仓皇别开眼。
躲闪的意味显而易见。
昨夜还浑身无力,软倚在他身上,无限可怜娇媚的小姑娘,现在倒是要与他楚河汉界划的分明。
她以为还能分的清么。
祖母,六叔。
叶南容朝坐上两人请安。
凝烟也随之道:祖母。
说完,她深呼吸转向叶忱的方向,几乎是挤出声音,小叔。
这两个字,光是滑过喉咙都让她觉得艰难无比,自喉咙生出的拉扯感一直揪紧到心口。
太过明显的异样,让旁人都看出不对劲。
怎么了?叶南容低头问她,可是又觉得不舒服了?
叶老夫人也关切道:是啊,方嬷嬷说你不打紧了,可是真的好了?
面对询问,凝烟愈发羞愧难当,偏偏还当着小叔的面,她实在没法让自己镇定。
叶忱不是不想开口解围,可是小姑娘自清醒过来后,就一直在让他生气。
看到她唇瓣被咬得发白,叶忱怀疑再用点力是不是就要给她咬出血来。
他嘴角几不可见的压下,说:大约路上走来累了,方嬷嬷拿座来。
沉稳的声音抚过凝烟乱如缠麻的心,抚平本就是因他而乱的心神,凝烟镇定下来,朝叶老夫人道:让祖母担心了,是走得有些气急喘动。
叶老夫人这才放心,坐下歇会儿,喝口茶。
叶南容虚揽着凝烟坐下,慢些。
凝烟轻颔下颌,朝他柔柔一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小叔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里,好像有什么讳莫如深的意味透出来。
一定是她还没有整理好心境的缘故。
叶老夫人在旁看得眉开眼笑,怎么瞧两人都是天作之合的登对,叶忱也在笑,只是半分没达眼底。
我正好有事与你们说。
叶老夫人看着二人,你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按理三郎你是要陪着凝烟回门的,因为路途遥远,才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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