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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二姐姐……&rdo;李小暖犹豫着问道。

李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ldo;那是个傻孩子，等小恪定了亲，也就死了心了，不过是一时的糊涂罢了，唉！

&rdo;&ldo;嗯。

&rdo;李小暖低声答应着，釜底抽薪，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这种青春少年时代的朦胧相思，最经不得时光的流逝。

程恪议亲的种种传闻，通过京城大宅往来的管事，在李老夫人的放纵下，流传进了古家内宅，古云欢伤心着一天天沉郁起来。

李小暖每天拖着她到翠薇厅理着种种琐事，下午只要闲着，就去菡萏院找着她一处做针线，古云欢经常满身阴郁的发着呆，好象对什么都没了兴致。

吃了晚饭，古萧陪着李小暖慢慢往松风院走去，古云欢只说不舒服，请了安，饭也没吃就回去了，李小暖有些发起愁来，总要想点什么法子，别让她总这么阴郁着才好。

古萧仔细的看着李小暖，关切的问道：&ldo;暖暖，你眉头一直皱着，出什么事了？&rdo;&ldo;没什么事，就是二姐姐，一直恹恹的，也不知道怎么劝她才好。

&rdo;李小暖声音低落的叹着气说道，古萧想了想，也跟着叹起气来，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李小暖顿住脚步，抬头看着古萧问道：&ldo;古萧，你说，那个，就是你上次文会上听到的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rdo;&ldo;当然是假的了，恪表哥不是那样的人。

&rdo;&ldo;那你那个周大哥呢？&rdo;李小暖慢吞吞的问道，古萧怔了怔，立即断然答道：&ldo;周大哥肯定也不是，他是恪表哥的知交好友，肯定不会。

&rdo;李小暖撇了撇嘴，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低声说道：&ldo;那你说，若是真的，我是说，假如是真的，要是二姐姐知道了，是不是就会厌恶你那个恪表哥了？&rdo;古萧睁大眼睛，一时呆住了，&ldo;暖暖，那也不能这样……这样说恪表哥的。

&rdo;&ldo;是二姐姐重要，还是你那个恪表哥重要？况且，咱们不过就是私底下说说，除了你、我和二姐姐，连第四个人都没有，有什么打紧的？再说，他那事，都传到两浙路来了，只怕在京城，也是人尽皆知了，也不在乎咱们多说一句、还是少说一句。

&rdo;古萧苦恼的挠挠头，李小暖这话，句句都对，可他总觉得整个儿都不对劲，李小暖踢了踢他的脚，&ldo;难道在你心里，二姐姐还比不过你一个什么表哥的？&rdo;&ldo;不是。

&rdo;古萧急忙摇着头，迟疑着问道：&ldo;暖暖，你真觉得管用？&rdo;李小暖心虚起来，轻轻咳了一声说道：&ldo;我就是想着应该管用，到底管用不管用，总得用了才能知道不是？我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的。

&rdo;&ldo;那？&rdo;&ldo;那什么那，就算不管用，也没伤着你恪表哥一根头发丝不是？&rdo;古萧想了想，点了点头，&ldo;那，是你说，还是……我？&rdo;&ldo;当然是你了，我怎么说啊？就算是我去说了，也得说是听你说的不是，二姐姐必定还是要找你问问清楚的，倒不如你直接说的好。

&rdo;李小暖认真的说道，古萧想了想，点了点头，迟疑着看着李小暖问道：&ldo;要是二姐姐也和咱们一样，不知道这男风……的事，那本书，可没法子给二姐姐看去。

&rdo;李小暖斜睇着古萧，古萧忙跟着解释道：&ldo;暖暖，那书，能给你看，我的书、我的东西，都能给你看，可那书，真是没法子给二姐姐看去。

&rdo;李小暖心里微微一动，松动着软了下来，低声说道：&ldo;你先别想那么多，你只找个机会透给二姐姐听听，二姐姐比咱们大着好几岁呢，不会不懂她若真的不懂，咱们再想下面的法子就是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rdo;古萧想了想，点了点头，&ldo;暖暖你说的对，也只好这样了。

&rdo;隔了两天，古萧总算找了机会，吱吱唔唔着把外头传程恪好男风的事，说给了古云欢。

古云欢偷偷找奶娘细细打听了，恍然明白过来，再想到李小暖之前的话，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又一遍，信之不疑，心里纠结着更加难过起来。

夏天临近，古云欢既怕又盼着，往年里，只要程恪在京城，都会过来给周夫人和李老夫人贺寿，今年，是盼他来，还是不盼他来？也没用古云欢纠结多长时候，京城汝南王府就递了信来，汝南王妃病倒了，送信的管事含糊的说着，仿佛王妃是气病的，匆匆说了几句，就告退出去了，周夫人担忧起来，急忙遣了周嬷嬷去京城请安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