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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王四娘见沈荨神色不对，伸手拉了拉王悦娘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转而瞧见纪澄，见她肤白若雪，含粉带樱，不过简简单单的装束，却已光华四溢，叫人挪不开眼睛，王四娘心思一转，正好借纪澄岔开话题，&ldo;今日沈家五妹妹那场献艺可真是绝了，都在传她是百灵鸟转世呢，还有那词也是写绝了，我瞧着纪姑娘好像也有上场跳那扇子舞，真不愧是表姊妹，事事都不忘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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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娘听到这儿立即&ldo;嘁&rdo;了一声，&ldo;只怕帮扶是假，想露个脸才是真呢，竟然甘愿去做那伴舞的舞姬，也只有商户女才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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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贵女平日里其实也习舞艺的，兴致来时高歌热舞一曲也不是不行，那是慕&ldo;名士之风&rdo;，但若是去做那陪衬的舞姬她们却是万万不屑的。

王悦娘本就恨沈萃夺去了她中坛献艺的机会，连带着自然也恨上了纪澄这个帮凶，只要逮着机会她就想踩纪澄一脚。

其他姑娘听了，虽然觉得王悦娘说话有些尖刻，但也没多少反对的意思。

纪澄不想同王悦娘在言语上争执，当初绑架之仇沈家不出头，但并不意味着纪澄就不想报仇了，她只是在寻合适的机会而已。

王悦娘的话正好被刚进进门的沈萃听见，她因着要卸妆更衣所以来得晚了些，这会儿听见王悦娘那酸不溜丢的话，沈萃冷笑一声道：&ldo;就怕有些人想露脸都没机会呢，吃不着葡萄还说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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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娘一听就气得脸发白，&ldo;哼，还不知道你当初是不是使了下作手段呢，未必就赢得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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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芫本不想加入这些小姑娘斗嘴的行列的，可是王悦娘这话说得太过分，刚想开口呵责，就听王四娘道：&ldo;悦娘，你胡说什么呢？空口无凭的不许瞎说。

不要让人家说你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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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其人道

王悦娘嘟嘟嘴，本还想说话可是又惧王四娘，所以也不再开口。

沈芫瞥了一眼王四娘，她倒是会做好人，最先挑拨的就是她，结果坏的全让王悦娘给说了。

有王悦娘给王四娘当陪衬，也难怪别人会说王四娘贤惠端方、蕙质兰心了。

虽然王悦娘被王四娘喝住了，但是她心底那口气儿可没消，今日沈萃大出风头，如今京师之人只知道有沈家五姑娘，而没人知道有王悦娘了，王悦娘如何能心平，沈萃那个蠢材可是处处不如她的。

所以王悦娘走到沈萃旁边，在她耳边轻声道：&ldo;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纪澄七夕那晚失踪是去了哪里？你被那些臭男人又搂又抱过了吧？&rdo;

王悦娘的声音极低，其他人都听不见，唯有沈萃闻言，脸色大变气得手都开始抖了，回过头她就想扇王悦娘一耳光，却被王悦娘架住了手。

&ldo;萃姐姐，你作何要打我？&rdo;王悦娘惊呼一声，皱着一张脸往后退。

沈芫见沈萃这样子直叹气，便是再有不满，也不该当着众人的面这般沉不住气。

沈萃被王悦娘气得眼泪汪汪，却有苦难言，她既不能对大家解释王悦娘对她说了什么，又更气愤王悦娘的大胆无耻，明明做了那种下地狱的事情却还敢说出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回到沈府，沈萃扑到床上就开始哭，纪兰赶过来瞧沈萃，正见她哭得撕心裂肺，&ldo;你这是怎么了，阿萃，别哭了，你哭得娘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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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萃翻过身抱着纪兰就开始哭，&ldo;娘，你不知道，王悦娘承认了，七夕那天的事她都知道，肯定是她的，她怎么敢，怎么敢对我说，可恨我，我什么也做不了。

&rdo;说到这儿沈萃又开始哇哇大哭，想把一切的委屈都哭出来，&ldo;娘，我们拿她就真没有法子了吗？我不服，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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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萃这哭得凄惨，把纪兰也哭得难受，&ldo;娘都知道，娘都知道，你再耐心等待，娘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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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rdo;沈萃开始发脾气。

沈萃倒是还可以找纪兰发发火，但纪澄可就没这福气了，她的委屈可没有人会安慰她，这件事她更不敢告诉云娘，那不把云娘吓死才怪。

纪澄望着天上的月亮，过几日就是中秋团圆之日了，她有些想家。

近日纪澄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左了，以为能嫁入高门，就可以不用受辱了，可是实情却未必如此。

或许的确比其他寒门有保障些，可是他们需要考虑的利益关系却更多。

沈家不是不能抗衡王家，只是没人愿意为了她和沈萃出头而已，连纪兰都不肯，她还是沈萃的母亲呢。

不过纪澄也不意外，当初云娘不也是顾念着父亲和哥哥而选择牺牲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