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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青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干儿子可以对一名宠奴这样大方。
但是既然席已经拿定了主意,他大概率是说不动了,这崽子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等长大了,更是早早组建了班底,有时候自己都猜不出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我先去看看你的这名雄奴吧,据说是受了重伤对么。”
程水青有意考校一下对方,探探底,看看究竟是什么来路。
席虽然心计谋略都不缺,但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刚成年没多久,见识未必有他这么广。
在这之前,程水青也没有好好地同那名雄奴面见过,交谈过。
席客气地婉拒道,“他的伤还没好,应该在熟睡,您去了也就是看看,不如改天。”
言下之意,就是他并不打算将那名雄奴叫起来,过来行礼请安。
程水青闻言不禁眉眼一抽,崽子大了,翅膀硬了,他就不该白瞎操心!
程水青心想,晚点再见也行,总归是家里的雄性,只要别再横生枝节就好。
他甩了下衣袖,施施然上了兽车,先行回府,毕竟还有不少收尾需要去处理。
不过,如果那名雄奴有了雄侍的身份,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的确是好办许多……
席见干爹离开了,没有追究雄奴的所作所为,便趁着现在气氛正好,顺势在宅子里宣布了这件事情。
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水里一般,震惊了整个宅子。
守在黑暗处的玖和凌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就连总是正经自持的程管家,也冷不丁地,把下巴上的胡子揪掉了几根。
身为雄性仆从的柏铭,真是没有想到,距离那名雄奴进来这个宅子里,这才过去了多久?
少爷是晚春时分回到的帝城,现在才刚刚初夏,那名雄奴竟是直接跨越了漫长的等待和筛选阶段,一步登天,成为了少爷的雄侍?!
他脑海里的印象,甚至还停留在那一个怀疑少爷不能雌道的夜晚……
莫非,这名雄奴在不断的努力下,终于让少爷有了反应,治疗好了这极为严重的疑难杂症?
各种猜想不受控制地萌生了出来,不仅仅是柏铭,宅子里的其他侍卫和仆从们,都在暗地里悄悄怀疑,那名雄奴恐怕来头不小。
一定是天生巨-根!
席在宣布完毕后,便开始着手安排了那名雄奴晋升雄侍的事宜。
原本这些,都是应该交给程管家负责,但是他还是接了手,准备明天就带着自己的雄奴过去登记厅内,好好操办一番。
顾云躺在床上,并未听见外边的交谈声,他依旧震惊于那些同类雄性的遭遇,并且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当下处境的极度危险。
仿佛是旧时代的封建习俗一般,哪怕只是展露出一丝一毫和周围居民的不和谐之处,都有可能被架上木架,处以火刑。
即便是逃到荒野之中,也未必能遇见可以交谈的活物。
这让顾云感到有些紧迫感,此时身为一名最为卑贱的雄奴,身体又被一根银白的锁链束缚着……就像是一个器具一般,等待主子使用。
他不禁闭了闭眼,脑海中思绪纷杂,只能慢慢梳理,尝试寻找一条可以生存下去,又能探索回家方法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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