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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事,怕是没人担得起。
试想一下,一个肯给自己下毒,孤注一掷,只为来到锦夏身边的女人,有过背叛主子的前科,怀抱千金不肯离去,什么都不图,可能吗,怕是心里藏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可是锦夏开了口。
十多年来,文钧不忍拒绝锦夏的任何一个要求,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倘若有天真的发生意外,还有他呢,怕什么。
文钧身形一僵,松开握着青梅的手,一挑眉毛,斜起唇角笑道,“我跟青梅开个玩笑,你们居然当真了。”
锦夏和青梅同时松了口气,开心地拥抱在一起,拍拍对方的后背,互相安慰着。
两人刚放开对方,文钧又抱了上来,美其名曰,不能歧视男性。
看得小娇两眼发直,一个劲儿扯手绢。
小娇送青梅回房后,文钧找来一套男装,让锦夏穿上。
前几天,他们商量好一起去找秋娘问个明白,为什么要把当年偷送男婴出宫的事告诉白溪。
上次回门遇到刺客的事,文钧从不敢忘记,这次出门,带太多随从实在不便,不如变通一下,让锦夏穿男装,或许能避开危险。
趁现在青梅不在,赶紧换好衣服走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青梅曾是白溪的丫鬟,万一来云镜居的目的不单纯,就麻烦大了。
文钧和锦夏两人都是一身白衣,模样也有几分相似,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对兄妹。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景王府,坐上一辆马车,往锦府方向而去。
车厢里,锦夏一手托腮,一手摸索着头顶的发冠,想解下来轻松轻松。
不换男装不知道,男人头上戴的这玩意儿,比女人的发饰还重。
文钧她的手,制止道:“别摘。”
“为什么?”
“发冠很贵,不戴浪费。”
呃,押韵狂魔又来了!
锦夏如同被人击中一掌,捂着胸口做吐血状。
文钧对她夸张的反应,浑不在意,依旧自顾风流。
颠簸了一路,终于到了秋水轩胭脂铺,两人下了马车,意外看到店门紧闭,门楣上挂着的牌匾也不见了。
站在门口敲了许久的门,没有人开。
来来往往的路人,时不时侧目,仿佛在看一对傻子。
文钧停下手,跟邻居打听了一下,没想到,几天前,秋娘一家就搬走了。
听说,搬走前一天,两个长得像仙女一样漂亮的姑娘来找过秋娘,给她送来一只大箱子。
秋娘夫妇抬着箱子去了钱庄,回来以后,把店铺转让出去了。
从第二天至今,附近的人再没见过他们一家。
在这里开了将近二十年的胭脂铺,说走就走,干脆得好像逃难一样。
锦夏觉得事有蹊跷,可能没有他们说得那么简单,她仔细琢磨了一番。
两个漂亮姑娘,应该是白溪和红樱,除了她们以外,应该没有其他有钱的人家光顾秋水轩。
她们不会平白无故给秋娘那么多东西,很明显,是收买了秋娘。
秋娘知道泄露秘密,紫裳公主和文钧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变卖家财,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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