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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见牧兴德听了牧云稚的话竟收了手,还由着牧云稚质问自己,她暗道不好,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的,踉跄着扑到牧兴德脚下,哭诉着:“老爷,云稚一向不喜欢我,妾身这是知道的。
可却也不能由着她诬陷妾身啊!”
“妾身入府后,桩桩件件,哪一件事不是为了咱们整个将军府着想?即便……即便是起了私心,想带着弘儿去众人跟前露脸,也是因为镇国公府的四小姐有个得力的外祖家,可以成为咱们家的助益啊!”
王氏拉着牧兴德的鞋子哭喊不休。
牧兴德原本都被这几嗓子嚎得心软,想要弯腰去扶了,可牧云稚却又脆生生地开口,直接给了王氏一巴掌。
“那夫人承认是故意带二郎去的了?”
王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了好一会儿,见牧兴德满脸不悦这才回过神来,“我没……”
牧云稚怎会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鸠占鹊巢、搬弄是否多年的王氏,眼底一片冷意,“若只是带二郎去赴宴便也罢了,偏偏我那二弟贪杯醉酒,在人前做出那不文之事,竟有轻薄沈四小姐之举,不仅连累家中名声,更害得镇国公府、梁家与咱们家交恶。”
牧云稚垂眸,再抬眼时已是满脸愁容,她看着牧兴德,语气沉重,“爹爹,梁家权势滔天,沈宝璎又是梁大人最疼爱的侄女,二郎此举分明是拉着咱们全家去陪葬啊!”
牧兴德被大女儿这番话说得后背发凉。
他想到梁信,又想到刚才王氏转述时,梁氏种种跋扈之举,竟有大祸临头之感。
偏这个时候牧云稚又不紧不慢地推了一把,“夫人身为当家主母,纵容儿女犯下此等大罪,难辞其咎啊……”
牧兴德怒目圆睁,一个眼刀剜在王氏身上。
王氏被吓得慌了神,可一时竟想不出半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但就在这时,牧云思却冲了上来,她指着牧云稚,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分明……分明是你!”
“是你让兰花把我们骗走,然后又让人故意把二哥哥喊去国公府园林,是你刻意陷害他的!”
看似陷入了僵局,可牧云稚对于牧云思的指控却半分没放在心上。
她抬脚走到牧云思面前,动作轻柔地摁下了她指向自己的手。
牧云稚脸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什么话都让三妹妹说了。”
“你我并非一母所生,素来关系冷淡,两位妹妹今天怎么就这么听话,我的下人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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