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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樾哽咽着应了,行礼毕这才站起身,鱼恩挥手示意她们快些走,茜草已把东西放下,快走两步扶清瑜离开,陈樾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直到走出去看不见鱼恩才哭了出来。
清瑜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樾妹妹,这不是哭的地方。”
陈樾深深吸一口气,清瑜递上帕子让她把脸上的泪痕擦掉,陈樾擦了脸才道:“这里不是哭的地方,若再过些时,只怕整个凉州都没有哭的地方了。”
清瑜微微低下头,接着就道:“不会的,樾妹妹,还有你大哥。”
清瑜话里的坚定能让人安心,陈樾点头,又望了眼这座宅子,从此这座宅子再不是自己轻易能踏足的了。
写到一半朋友约出去吃午饭去了,于是吃完就赶紧回来写更新。
出嫁
天空有成群的大雁飞过,再过些日子大雁就该往南飞了,鱼恩抬头看了眼在天空飞翔的大雁。
大雁是南飞,而自己将要离开这里回到京城。
京城在鱼恩的记忆里面已经很淡了,从七岁进到后宫开始,所面对的就是宫人,是皇子公主。
鱼恩轻声叹了口气,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樾和余达翰道:“我走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是对我的孝顺。”
余达翰握住陈樾的手点头,鱼恩又看了眼凉州城的方向,此地离凉州城已有数十里,就算再舍不得也要离开。
鱼恩转身上了车,这车车厢狭小,里面只铺了一床垫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跟随服侍的人,没有多少行李,连车都这样糟糕,说的是奉诏回京守陵,这架势怎么瞧怎么像是犯官回京请罪。
陈樾的手渐渐收紧,余达翰已经拍了她的肩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等我,几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说完就要放开陈樾的手上马,陈樾没有像余达翰想的那样点头也没放开他的手,只是紧紧拉住他。
余达翰皱眉,还当陈樾是不放心自己,声音变的更加温柔:“我真的只去几个月。”
陈樾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拉的更紧。
余达翰见鱼恩的车已经离开,急得要把陈樾推开,但手才碰到陈樾的胳膊就听到陈樾的声音:“你不要去。”
余达翰急得快暴跳,若拉住自己的人不是陈樾而是别人,早几拳把她打倒在地,一个要走一个不让,余达翰用手去掰陈樾的手指:“阿樾,你不要这时候发小性子,我去去就回来,不是不回来。”
鱼恩的车越行越远,陈樾瞧着他的车轻声道:“不是我不让你去,是伯父不让你去。
我们回去吧。”
陈樾的声音很平静,余达翰本来在聚精会神地掰着她的手指,听了这话顿时觉得手上没有力气,抬头看着陈樾一脸不相信。
陈樾已经抬手示意,旁边散落的数十名士兵围拢上来,陈樾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余达翰的袖子:“你若执意要去,他们就会把你带回去,接受军法处置。”
余达翰的手松开,望着鱼恩离去的方向,父亲是担心自己出事吧,所以才让人把自己留在。
喉咙有些哽咽,如果知道方才的离别就是离别,那该多和父亲说说话,余达翰努力让泪不要从眼眶流出,但那泪又怎么止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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