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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那陆犴是谁?他就是当年,当年的那个小马奴!”
渭南王妃越说越激动,但却不敢踩白绸布进门,只能站在门外急的跳脚。
“伶儿啊,这陆犴他没安好心,他娶你回去是要折磨你啊!
都是母亲的错,若不是当年母亲背着你要将那马奴发卖处置了,如今,如今怎么会……”
渭南王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连话都说不下去。
一旁的静雯赶紧端了个小圆凳过来。
就这样,苏白月坐在屋内,渭南王妃坐在檐下,两人隔着一扇大开的雕花木门说话。
“呜呜呜呜……”
渭南王妃哭个没完。
苏白月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哭一下帮着渲染气氛的时候,就听到外头传来渭南王爽朗的笑声。
“好啊,好啊,这么一桩大喜事,本王自然是同意的。”
坐在小圆凳上的苏白月和渭南王妃不由自主的一起抖了抖。
渭南王妃率先反应过来,提裙就冲了出去。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苏白月扶额,想着她连婚书都签了,还能怎么不同意呢?
“妹妹。”
刘谌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副踌躇模样的走到苏白月面前,“你何时签的婚书啊?”
苏白月抿唇没有说话,半响后转移话题道:“哥哥在外征战多年,母亲报喜不报忧,咱们的朱砂矿被兴元王抢了的事,哥哥怕是还不知道吧?”
“什么?”
一根筋的刘谌立刻就被带偏了,他气愤道:“这兴元王也欺人太甚了!
不仅搅和了妹妹你的婚事,居然还动了咱们渭南的朱砂矿!
我定要去讨个公道!”
“哥哥。”
苏白月伸出拂尘,一把拦住刘谌,“如今咱们王府的情势,哥哥不是不知道,咱们能拿什么与兴元王抗衡?如今哥哥去,不过就是蚍蜉撼树,徒惹母亲和父亲伤心罢了。”
“难道就任由那兴元王嚣张吗?”
刘谌恨恨咬牙。
“不会的。”
苏白月仰头,看向天际处绚烂的晚霞,声音清冷如雾,“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兴元王嚣张一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竟会死在一区区马奴手上。
将刘谌哄走后,苏白月让静雯去前头探听消息。
外头渭南王妃正闹得厉害,她将两年前的事与渭南王说了。
渭南王听后直骂渭南王妃糊涂,又说像陆犴这样深明大义、光明磊落的君子,定是不会存有那般阴暗心思的。
而且本就是他们王府亏欠于他,便是让伶儿下嫁也是应当的。
虽然只吃了一顿酒,但渭南王显然对这只男主非常中意。
“伶儿是你的亲生女儿!
不是让你用来积累名声的物件!”
渭南王妃气得大骂,又见劝不动渭南王,只得转身去寻刘谌。
“你妹妹是不愿嫁的,你父亲只想着自个儿的名声,却不管你妹妹的死活。
这陆公子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咱们家以礼相待,便是当牛做马都可以,只是伶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该由她自个儿亲自做主。”
刘谌不愿自家亲妹妹为了自己的恩情而勉强下嫁,听罢渭南王妃的话,当即就去寻了陆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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