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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曹若成越发自傲，逮谁损谁，最喜欢当面骂人&ldo;傻缺&rdo;，尤其在骂女同事时，脸上的神情特别畅快，如，&ldo;你个傻缺，睡都陪人睡了，人当然不和你签单子&rdo;、&ldo;傻缺，你这样鞍前马后，人不拿你当销售，只当你是保姆&rdo;或者&ldo;丫傻缺就知道陪床&rdo;。

从蓉在旁边听他骂人，毫不在意，末了还要点头表示赞同：&ldo;小曹说的对，让人占不到便宜还能签单才是真本事，做销售又不是做&iddot;鸡，人都看轻你了还怎么谈生意，销售和客户的关系至少在□方面是平等的嘛。

&rdo;

曹若成一脸得色，渐渐就有不把销售部经理搁眼里的势头，饶是如此他却从未骂过苏沫。

苏沫行事不留话柄，对任何人下至清洁女工都和颜悦色，还未开口先礼节性微笑，从不轻易发火外露脾气，倒叫他不知从何骂起，无非是嘲笑她花费大力气尽接些小单子，又或者说她只是表面正经‐‐假正经。

苏沫全当没听见，只埋头做自己份内事。

有天一早上班，苏沫还未进门就听见曹若成又在办公室里阴阳怪气地骂人&ldo;傻缺&rdo;。

被骂的那位女同事业绩屈居曹若成之下，两人明争暗斗好一阵。

该女姿色不俗，隐约有些不好听的名声，上面对这码事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绝不挑明。

但是这次情况不同，某客户的老婆气势汹汹闯到办公室，指着该女的鼻子大骂&ldo;没脸没皮的y&iddot;妇&rdo;，还说&ldo;仗着年轻勾搭男人算不得本事，长江后浪推前浪，比你更年轻的那是像一茬茬的新鲜韭菜割也割不完……&rdo;

女同事也不是省油的灯，据理力争：&ldo;你看不住自己老公倒过来朝我乱吠，你要是搞得定他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就是一poorloser黄脸婆……&rdo;

那位原配不怒反笑：&ldo;老公是自己人，我怎么舍得说他，还要留着以后好好过日子的，倒是你这样的，听说你婚期在即，我要把你这臭名声宣扬出去，也当是解救了另一个蒙在鼓里的可怜男人……&rdo;她大步上前，挥舞着胳膊照着女同事吹弹可破的美丽脸颊左右开弓扇起巴掌。

曹若成佯装劝架要把人拉开，却是抓住女同事的手不让她还击，任那原配打个不停，直到从蓉从外面赶回来拨开周围乱哄哄的人群。

事情闹得有点大，惹来一两个小报记者，也算公司丑闻一桩。

当天下午，上头就有通报下来，连个自动请辞的机会也没给，直接将处理决定发放各人邮箱，说该女员工的行为违反公司条例多少条，极端影响公司声誉，严重败坏本品牌的业内荣誉，并且严重妨害社会风化，根据双方签订劳动合同我司将做出辞退决定，特此公告。

苏沫看着公告末尾的电子签名，笔迹端正严肃颇有仿宋韵味又暗含狂放不羁的三个字：王居安。

苏沫靠回椅背上微微一撇嘴角。

此后的工作异常忙碌，销售部陆续少了两员大将，除了被辞退的那位，从蓉的一位副职下属忽然跳槽去了某外资，底下一干人对这个空缺眼巴巴瞅着，其中属曹若成最为春风得意自信满满。

关于这事，苏沫全没放在心上，认为和自己扯不上丁点关系，也不参与同事间的议论，该做什么做什么，眼见每月的提成有所增长，寄回家的钱付得起按揭和女儿的生活费用，她便心满意足。

曹若成瞧她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倒像揪住了什么小把柄，杵在她的办公桌前慢条斯理道：&ldo;我发现你这人有点不简单，你要不是太蠢，要不就是太能装……&rdo;

苏沫有些茫然地抬起头：&ldo;我第一次听人这样评价。

&rdo;

曹若成一笑，伸手拍拍她的肩头又着力捏揉一下：&ldo;我是提醒你，太爱装了也会被人提防。

&rdo;

苏沫侧了侧身子，挣脱他的手，没答话，转头给客户打电话过去预约见面时间。

过了几天，从蓉忽然邀她一同去医院探望病人。

苏沫觉着奇怪，从蓉说：&ldo;莫蔚清你还记得吗？她才生了孩子，前些时还问起你。

&rdo;

这人苏沫当然记得，她还记得莫蔚清以前说过，这次只要生了儿子就能正式入住尚家，于是好奇心起，问从蓉：&ldo;莫小姐生的男孩女孩？&rdo;

从蓉了然一笑：&ldo;丫头。

&rdo;

苏沫&ldo;啊&rdo;了一声，竟有些替人失落，她又想起尚淳，潜意识里避这种男人如蛇蝎，生怕再次遇上他，也就不愿去瞧莫蔚清。

对于这些，从蓉不得而知，反而半认真半玩笑地劝她：&ldo;其实莫蔚清这人很有意思，在女人里头也算是能屈能伸，和她接触对你有好处，你这人就是太正经，她身上恰好有股子邪气。

搞销售的，太正经了会把客户吓跑……&rdo;

苏沫对这番说辞感到新奇，她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跟从蓉走得更近，最好是除了工作以外还能有些私人间的牵扯，也就没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