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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宁林氏那笑盈盈的双眼,瞬间明白了什么,“是你......你想让我背上弑母的名声!”
“妹妹可是冤枉我了,那碗药,可是妹妹亲自喂给程姨娘的呀。
五嫂方才也与你说了,那药.....五嫂也是在妹妹的眼皮子底下喝过的。”
宁泽闻言不由细细打量起这个看起来温顺的五媳,他说过程氏不能留,今晨听说宁林氏端了药去了程氏房中,本以为那碗药就是送程氏归西的,可她又怎么说那药她也喝过?
宁宜望着那温婉的眉眼,痛哭出声,“一定是你提前喝了解药,所以才敢那般饮下。
就是你害死了我姨娘!”
见宁宜如此固执,宁林氏露出一个不明的笑容来,她直起身子,端庄的站在宁宜身边,“既然八妹妹认定了是那碗药的事,那就让八妹妹身边的人去请医士来看一看那碗药究竟有没有问题。”
宁甯下午听说程氏过身时还在伺候宁袁氏喝药,闻言也是震惊不已,“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人,怎么说过身就过身了?”
宁袁氏身子虚的很,又因日夜痛哭,眼睛肿了不少。
她是一家主母,理应去看一看程氏的,可身子实在不方便,柳氏顺势接过宁甯手中的药碗,“主母是这家的女主子,妾室过身理应去看一看的,但主母身子不便,劳请七姑娘代主母跑一趟。
姑娘放心,这里有奴婢在。”
宁甯微微颔首,“劳烦柳姨娘了。”
宁甯到正慈堂时宁宜身边的陈琴已经请了医士来,许是不放心,一次请了两个。
一个医士在看药方,另一个医士则是在看程氏喝过的药。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那两个医士的结果,二人商议片刻,道:“禀家主,这药用的巧妙,凝气安神,能让人意识清醒。”
宁宜不可置信的抓住那医士的衣领,声音忍不住哽咽,强忍泪水却还是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滴落:“我姨娘只喝了那一碗药,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过身……”
另一位医士道:“我与这位先生看过,姨娘屋中有盘吃了一半的见手青。
那东西来自南方,不仔细烹煮,是有毒的。”
“见手青?”
宁宜愣住,“什么见手青?”
医士让徒弟将从程氏屋中端的见手青拿出来,宁宜一见就知是哪里来的了。
程氏是南方乡下的一个寡妇,在庄子上也有过好友,那好友就是陈琴。
自程氏入门,她也将陈琴接了过来做贴身侍女。
这见手青就是前些日子程氏说想吃些在庄子上吃过的东西,陈琴特意让人从庄子送来的。
陈琴没想到此事会到自己身上,当即跪下喊冤:“家主明鉴,奴婢对程姨娘一片忠心,绝不可能害她。
奴婢也知见手青是有毒,特意多炒了许久,绝不可能是奴婢啊!”
宁泽眉头一皱,明显是被其尖锐的哭喊吵到,“拖出去找个人牙子发卖了。”
宁林氏用帕子掩了掩鼻子,默不作声的坐在宁忠修身边,温顺又乖巧。
宁宜却跪了下来,“大人,大人……姨娘只留了陈琴一个贴心人给女儿。
女儿相信陈琴是冤枉的,兴许……兴许是有人在陈琴炒菜时做了手脚也未可知呢。
大人,求大人明鉴,我姨娘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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