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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别情又看向旁边的干草,道:“另外马的嘴和胃里都有这种干草,马服食此草会变得暴躁,稍有动静还会受惊癫狂。”
李暮霭听着都不由地一惊,她以为这件事是意外,还以为事情早就翻过去了,没想到夏侯沉表面对兄弟的死十分淡漠,其实一直在查。
“君上以为是臣所为?”
夏侯煜神色凝重,加重了语气道,“他们是君上的兄弟,更是先帝的血脉,是臣的亲侄!”
夏侯沉扬唇,“所以皇叔一件事都不想承认?”
“欲加之罪,臣为何要认?臣若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臣何来的颜面回京,更不会来见君上!”
摄政王义正辞严,严肃的声音在殿阁里被放大了数倍。
李暮霭听着这声音,觉得他的确很像传言的那样坦荡,一身正气。
不过她见夏侯沉蜷起了手,捏得骨节分明,看样子被他小叔气得不轻。
夏侯煜肃然拱手,“臣知道,寥寥数语不足以打消君上对臣的猜忌,请君上给臣一些时日,臣会给君上一个交代!”
“皇叔想做什么?”
夏侯煜看着夏侯沉,神色认真,“倘若臣不能查出全部真相,臣甘愿不做这个摄政王!”
“既然皇叔想查,查便是,朕等着看皇叔如何指鹿为马。”
夏侯沉漠然道。
“臣告退。”
夏侯煜行礼,转身朝殿门走去,仍十分坦然。
殿门缓缓关上,这儿没别人了,李暮霭方才从柱子后出来。
夏侯沉坐回了主位上,绷着脸,目光随她而动,看着她走到殿中。
李暮霭站定,惑然问道:“君上,你叫我来看摄政王做什么?”
夏侯沉转眼看向旁边,“你不知朕为何叫你来?”
李暮霭摇了摇头,这两个她一个都惹不起,她人还在夏侯沉手里,此时就涉入他们的恩怨容易两面不讨好。
“你不知你在这儿看到现在?李暮霭你也跟朕装糊涂?”
夏侯沉霎时瞥向她冷道。
“君上你跟摄政王之间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听到现在只是好奇而已,换别人吵架我一样有兴趣听。”
李暮霭颦眉,“而且不是君上你叫我出来的吗,我总不能连招呼都不打就回去。”
夏侯沉的语气缓和了些,淡淡道:“你最好记得你今日的话。”
李暮霭点点头。
她知道夏侯沉本来想跟摄政王对质,让她看看摄政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摄政王一直在喊冤,夏侯沉心里不安逸。
从前她听柳别情说兴风作浪的是夏侯煜,听得多了,也先入为主认同了这个猜测,今日夏侯沉与夏侯煜当面对质,夏侯煜没有半分心虚,而夏侯沉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她再是有疑惑也不敢问,夏侯沉方才那句话还是在警告她,让她记得她说的与他们之间的恩怨无关。
但怎么可能无关,他们的胜负决定了她是否能完成差事,是否能带着李阔平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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