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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岫听他说到这里,又很感动:“多谢大夫了。”
“无需谢我,本职罢了。”
林望月说完就提着药箱要走,百草堂里,可还有病人等着他呢。
如今师弟师妹都不在,师傅也不知道去哪儿游医,他一个人撑着百草堂,都快累出病来了。
林雪岫看他要走,连忙吩咐:“霜叶,给诊金。”
“望月大夫,我能把湿毛巾盖在额头上降温吗?”
文羡鱼突然出声。
林望月都没说什么时候能退烧,就要走,要是这么一直高烧下去,怕不是得烧坏脑子。
“此法可行。”
林望月脚步一停,只觉自己忙傻了,竟然没想起来。
“多谢了。”
师妹水澈守在文宅门外,一见林望月就迎上去:“她可好?”
“好,好的很。”
林望月不看他,走得十分急。
“我给你叫了马车,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水澈伸手将人拦下,“他们不让我进门,你告诉我,她究竟怎样了?”
看见面前果然停这辆马车,林望月干脆放下药箱:“我的水大秀才,你一个大男人,何苦和人家小姑娘过不去?”
水澈忧心不已:“怎么?”
“她回去就高烧,我刚去时,那额头温度高得烫手,好在温度降下来点,不然,肯定给她烧傻喽!”
水澈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那,除了高热,她可还有其他不适?”
林望月伸出三根手指:“余毒未消,底子薄弱,说句没谁爱听的,不调养好身子,就算以后没病没灾,最多也只活这个数。”
水澈一下握住了拳头,三十?如今她已十四,她的人生即将过半吗?“要是嫁了人,生个一儿半女……”
林望月拖长了音调,又减去一根手指,“大概,就这个数了。”
水澈呼吸声已乱,他攥住了林望月的衣襟:“果真?就没别的法子了吗?”
林望月没想到面前的男人还挺在意文羡鱼,吓得连忙说实话:“自然有啊,好好调养身子,强身,活个正常岁数也是可以的。”
“你自己走着回去。”
水澈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恢复了正常的跳动,他手一松,自己跨上了马车。
“哎,你个没天理的!”
林望月低头拎个药箱的时间,马车已经远去,气得他跳脚直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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