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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寿老弟曾和他谈起过这个小女儿,也是满目愁容,不知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想来,也确实是儿女债一桩。
之前几年,张家也给这位三娘子说了好几门亲,但都被她拒绝了。
家里人不愿逼迫她,而她的心病,也让提亲的男方家中有所顾忌,所以都无疾而终了。
其中,这慕容家就是最出名的一家。
慕容辅的三儿子钟情于张三娘子美貌,屡次三番求父亲让自己娶她为妻,即便张三娘子大了他七岁。
慕容辅拗不过儿子,便带着儿子去张家提亲了。
当时,慕容辅为了能全了儿子的心愿,主动提出一个诗对的游戏规则,就是他让儿子写一首诗,让张若菡对一首,两家人来判断高下,若是儿子赢了,希望张子寿能答应这门亲事。
他对儿子的文采很是有自信,想着张三娘子虽号称才女,与儿子的文采也当在伯仲间。
就算赢了,文无第一,凭他三寸不烂之舌,也能把坏的说成好的,张子寿总该卖他几分薄面。
结果儿子的诗被张三娘子甩了一整条朱雀街,慕容辅碰了一鼻子灰,带着儿子狼狈退去,再不提亲事,从此对张若菡十分忌惮。
此事当时被长安百姓传作笑谈,真是让慕容辅老脸丢尽。
今日慕容辅与张若菡不期而遇,那尴尬的姿态,让一旁知道内情的秦臻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心道这慕容老小子,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再说沈绥,虽是男子,年纪也不轻了,到现在也不娶妻,他看着都挺着急的,若是让人怀疑他有龙阳之好,那可就不好了。
咦?是没有龙阳之好的吧,眼前浮现沈绥那无双美姿容,面白无须,隐有女子之秀美,秦臻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踏实,改日得探问探问。
这厢秦臻正胡思乱想,那厢张若菡已经带着无涯穿过回廊,大雄宝殿已看不见,她放缓了脚步,略有气喘,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她轻轻抿了抿唇,乌黑的瞳眸中敛着浓浓的笑意。
身后无涯开口了,疑惑道:“三娘……”
唤了一声,她却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了。
“怎么有话只说一半?”
张若菡平复了一下情绪,语调有些悠扬,似是心情很好。
“您为何要撒谎骗那沈绥?”
见娘子似乎心情不错,无涯便大胆问道。
“我怎得撒谎了?”
张若菡居然不承认。
“三娘!”
无涯急了,道:“千鹤虽然确实是替您去法门寺看老主持了,但是老主持不是身体好转了吗?千鹤过些日子也要回来了,她书信里写得很明白啊。
可是您为何要骗沈绥,说老主持不行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您这般诅咒老主持,他老人家可得被您气死了。”
张若菡眉毛一挑,道:“无涯,我是出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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