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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作画过程一气呵成,毫无阻滞,这幅画自然是他的得意之作。
“心上人便心上人,如此扭扭捏捏,这般不诚实!”
潘竞道,“你给缮之看作甚……叫他帮你找心上人不成?”
范岂不免瞧了眼谢漼。
只见他盯着那画,神色不明。
潘竞脑子聪明,很快想到关键之处,一拍手。
谢府百日宴!
“我说呢!”
潘竞指指范岂,脸上带几分得意的笑容,打趣道,“怀逸兄,这事儿你就应该问我!
我这人,平日里最是热心肠!
谢家的娘子,我可都见过,这位……”
锦袍少年叉腰,俯身瞧了两眼,盯着那美人脸,怎看着如此眼熟?
正欲将画拿起,仔细琢磨,被谢漼伸手一拦。
谢漼将画卷合拢。
手按在卷轴之上。
“缮之!”
潘竞皱眉,看了眼谢漼,陷入思索中,“我怎不记得你府中有这样一位小娘子,难道是……婢女么?”
范岂看看谢漼,又看看潘竞。
潘竞总觉得这画中女子的面容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想再仔细看看那画,却见谢漼那手按在画上,护得死死。
潘竞的脑海中飘过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记忆,几乎就要追寻到了。
范岂陷入两难的境地,此事如今被第三人知晓,只怕会生出更多的事端。
他索性心一横,点明了说。
于是,他起身,朝谢漼拱手行礼,神色庄重而诚恳,说道:“缮之,事已至此,可否告知在下,这画上的究竟是府上哪位娘子?我也知自己此番行为有违礼数,极易损害了娘子的名声……在下立刻派人送信回乡,告知父母,不日便上门提——”
范岂话未说完,潘竞用力拍了一下掌。
潘竞指着谢漼,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这位美人儿不就是缮之那个……”
讲到此处,他侧头,瞄了眼范岂,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范岂一愣:“是……何人?”
两人都看向谢漼。
谢漼将画放到身侧。
抬起头来,看着范岂,淡淡一笑。
“怀逸那日来我府中,便是参与我儿的百日宴。”
“画中人。”
谢漼看着范岂,神色未曾变过,看上去完全不将范岂的无礼举动放在心上。
“正是我儿生母。”
“我谢漼的妾室。”
谢漼话音一落,潘竞忍不住看向了范岂。
好一个刺激场面,他潘竞最喜欢看这个!
一股热意直冲入头顶,范岂脸颊滚烫,如火烧。
他亦清楚,若即刻告罪,迅速离去,方可保留自己仅存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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