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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漼:“无妨。”
寻真:“……那要住几日呢?”
谢漼凝视着她,轻叹一声:“我竟未曾料到,真儿失忆之后,性子竟变得这般恣肆随性,若不加以教导管束,迟早会闯出大祸来。”
寻真低下头,视线落在谢漼的腿上,心里骂他。
谢漼继续道:“如今唯有将你置于我眼皮底下,方能安心。”
月兰与引儿得知消息后,心中皆是震惊不已。
二人匆忙将衣物打包,随承安一道来到静远居。
要知道,妾室与夫主同吃同住且住进夫主院子,此乃逾矩之举,若是传扬出去,外面定会肆意编排,说姨娘狐媚惑主,妄图与夫人平起平坐……虽担忧,但主子得宠,两个丫鬟面上也觉得有光。
两丫鬟服侍寻真洗漱完,退下,留寻真一人在谢漼的卧房中。
谢漼的卧房布置得有些清冷。
窗前书案上放着几册书籍,上方的墙挂着一幅《春竹》,走近了看,没有落款,但画风看着像谢漼的。
角落有一尊香炉。
淡青色的床帏随风轻动,床褥和被子皆是素净之色。
以后要天天跟谢漼睡一张床了?
天哪,她刚才为什么要逞一时之气,用那种语气故意挑衅谢漼?
在古代,月事带需要藏起来,不能置于明面上让人瞧见,即便是清洗也要避开旁人。
月事带以及经血,因关乎女性经期,皆被视作污秽不洁之物。
就连身为女人的月兰都这么认为,更何况谢漼这典型的古代封建士大夫?
她一定是被那本《女戒》给气到了……
寻真在床边坐下,手搭在膝盖上,两眼发怔。
谢漼到了面前,寻真像是才发现他,吓了一跳,蹭地一下站起来。
谢漼:“更衣。”
寻真站起来,给他宽衣。
谢漼刚沐浴完,身上只披一件外袍。
谢漼眸光微动,见她胸前又有了异样。
偏她浑然未觉,为他宽衣解带,任水渍蔓延。
寻真给谢漼脱掉外袍,见他没别的指示,自行上了床。
寻真不认床,哪都能睡,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醒来,谢漼已经不在了。
月兰和引儿没把她的书带来。
谢漼不在,书房不能随便进,就只能在案上练练字了。
写完一帖,有些无聊。
忽然有件事蛮好奇的。
便问:“你们爷是什么官啊?”
在她们面前,姨娘到现在仍以“你们爷”
这般称谓,以前在自个院子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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