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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大王子劫杀了那支王庭商队。”
谢青目露诧异之色:“叶鲁部的人说,无人敢劫掠打着佛子旗帜的商队。”
瑶英嘴角一扯:“别人不敢,那是因为他们识时务,知进退,大王子不是那样的人。”
她之前一直很疑惑,强盛的叶鲁部落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倾覆?
原因很可能就在这里,大王子贪婪残暴,惹怒了太多部族,如今他又很可能劫掠了昙摩罗迦的臣民,即使王庭不报复,周边部族也会以此为借口前来攻打。
瑶英沉吟半晌,吩咐谢青:“你找个机会看看那几大车货物都是什么。”
谢青应是。
翌日早上,天还没亮,帐篷外就传来热闹人声。
塔丽服侍瑶英梳洗,告诉她部落的人正在准备晚上的婚礼,夜里大帐前会燃起篝火,部落的男男女女都会前来恭贺他们。
瑶英换上婚服,塔丽挽起她的长发,为她编发辫。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忽视心底的恐惧不安,一遍遍为自己鼓劲。
谢青钻进帐篷,眼神示意塔丽和阿依出去,走到瑶英身后:“公主,我找到这个。”
瑶英转身,看到他从怀里摸出一面被鲜血染红的旗帜。
脏污的织物上还能依稀看到精致的金色纹路。
大王子果然还是不服气,劫掠了那支商队。
瑶英心计飞转:“得把这件事告诉叶鲁可汗……不能由我开口,叶鲁可汗未必会信我,只会当我是挑拨离间,而且消息泄露出去,大王子必定报复……阿青,你再找些证据,把这事透露给二王子。”
塔丽说过,大王子和二王子素来不和。
谢青应喏,转身出去。
二王子没有辜负瑶英的期望,听到风声后,立刻向叶鲁可汗禀报。
叶鲁可汗勃然大怒,派人叫来大王子:“你居然劫杀佛子的商队,你这是把祸患引至我们叶鲁部!”
大王子见事情败露,并不慌张:“人我已经都杀了,连牲畜也都宰了,谁知道是我下的手?”
长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叶鲁可汗愈发怒不可遏:“祆神在上,佛子的怒火假如降临叶鲁部,你就是整个叶鲁部的罪人!”
大王子满不在乎地道:“佛子远在西域,总不能大显神通突然从天而降!
再说了,他来了又如何?有本事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叶鲁可汗气得面色紫涨,正待拔刀,帐篷外传来脚步声。
“可汗,别木帖回来了!”
叶鲁可汗立即道:“别木帖快进来。”
别木帖踏进大帐,眉头微皱:“可汗,大魏太子怎么突然走了?不是说好要和我斗酒的吗?”
叶鲁可汗此时焦头烂额,漫不经心地道:“他和文昭公主不是同母所生,没什么情分,和文昭公主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别木帖泛着淡淡金色的眼眸闪烁了两下,眼底掠过一丝阴狠之色。
叶鲁可汗和他说了大王子劫掠商队的事情:“别木帖,你看该怎么办?你是从西域来的,天谴之说是否真的会灵验?”
别木帖看了看大王子,笑了笑,“大王子虽然鲁莽,不过有句话没说错,佛子远在西域,这些年从没离开过圣城,大王子不过是杀了几个胡商护卫罢了,佛子不会为此大动干戈。”
叶鲁可汗狠狠地瞪一眼大王子,冷笑:“但愿如此。”
婚礼仍旧按计划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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