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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没有正常,你应该有啊,见一面就知道那女医生寻欢去了,那些人,你应该能猜到点特征啊”
张狂道,越准确的特征,越能够给出搜寻的准确指向,而小木,肯定有这本事。
“有是有点。”
小木抿着酒,摆着谱反问着:“可我为什么告诉你猜错了算谁的”
“算我的。”
张狂拍着胸脯道。
“你够倒霉了,被人家打成这样,屁都吭不了一声;回头不还得被训得跟孙子一样,再猜错一个两个,哟,那你比倒霉还要倒霉。”
小木道,放下杯子,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冲你早上一直骂老子,就告诉你,也得给你下点药。”
张狂给气着了,愤愤看着小木,啪唧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道:“妈了个痹的,再得瑟,信不信我真揍你啊这帮人既然假警车敢做、假警察敢扮,还有什么不敢干的背后有多少事还用想吗我跟贩毒的常打过交道,都没见过这么鬼的,根本是连我都信不过这样的人渣放在社会上,普通人要遇上他们,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说得愤怒之极,或许这是才是秃蛋的本色,所有的隐忍,是为了十倍。
百倍的回报。
小木侧眼看着他,突然道着:“其实让你愤怒的不仅仅是坏人,还有自己人,还有你所处的体制、所从事的职业我现在看清你了,你是个理想化的人,和被传销洗脑的狂信徒一样,是那种极端理想化的警察。”
“是又怎么样难道活得像你这样,吃喝嫖赌才算正常”
张狂不屑道。
“我也不算正常,但太理想化了更不正常,会被现实伤害的。”
小木抿着酒,如是道着,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
这家伙老气横秋的,让张狂实在接受不了,倒是色迷迷的调戏杨美人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张狂无聊吃着,思忖着,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在玩心理战术,套你玩玩,根本不当回事。
“其实你并不是完全相信我,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任务,为了任务,你就被虐打也一声不吭,为了任务,即便我出事了,你也会隐忍不发对吗”
小木问,他下意识地摸摸后背还疼着的地方,像在讨一个说法。
话里有刺,刺得张狂很痛,他看看有点狼狈的小木,叹了口气道:“对。”
小木无语了,表情丰富到用哭笑不得形容很准确,这尼马是何等的卧槽,没把他当外人啊。
“这个世界上,总有能让你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事不光是我有,不光是理想主义者有,你也有。
比如,亲情、家庭,越是顽劣的人,有些事在他的心里份量会越重。”
张狂道。
小木笑了,温馨而又幸福的微笑,那一刹那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那么羞赧一笑,把这个触到他的心里软处的表情掩饰而过了。
两人就此无语,不过都像赌气一样,吃得风卷残云,张狂当仁不让,吃完一摆手:“买单。”
一顿饭二百多,加上衣服和药,两人已经所剩无几了,起身离开,下了楼,并肩而立,却失去方向了,张狂看看小木,那家伙反倒成竹在胸似的,他问着:“去哪儿”
“你准备巴结我,还是准备相信我。”
小木反问。
“鉴于我不止输过一次的经验,我决定相信你。”
张狂道。
“那走吧,逛街去,在你可怜的从警生涯里,是不是都没有游玩的经历啊理想主义者最大的缺陷在于,他们总是幻想着去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所以往往会以失败告终,就像你,空有一身抱负,可能力不济啊。”
小木前行着,挖苦着,顺手买了两个冰激淋,递给张狂。
张狂的脸色早覆上一层霜了,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冰激淋,然后被冰得牙疼,倒还没忘了反讽:“我就艹了,昨天那拔货怎么光打你屁股了,应该打嘴啊,这么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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