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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迥诺亦扬唇一笑,再将一枚白子置于局中,然后抬眸瞥他一眼,合起玉扇,悠然的道:“你输了!”
昆吾狸渊闻言甚感扫兴,撇了撇嘴,垂眸看向棋盘上的败局,不禁更加不爽,干脆一把将棋局打乱,“不下了,不下了,我这辈子是不可能赢过你了!”
孤尘走入亭中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凌乱的棋子滚落于地上,蹦到他脚前……孤尘一怔,心知是渊殿下又在使性子了。
昆吾狸渊抬眸之际,正巧瞥见了进亭来的孤尘,那双“摧花”
的辣手不由登时一抽。
虽说他与昆吾迥诺两兄弟这样玩闹甚为平常,可是这让下属看见了,终归有些挂不住面子,然后忙闪电般的将手撤回,又正色庄容的看着孤尘。
对面的昆吾迥诺唇畔带着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一脸的窘态。
孤尘也知道自己来得不合时宜,撞见了渊殿下出糗,当下立即垂下头去,不敢再看昆吾狸渊,毕恭毕敬的朝着二人见礼:“属下见过殿下、渊殿下。”
“嗯。”
昆吾迥诺淡淡的应道,似笑非笑的瞟一眼孤尘,又十分风雅的摇开玉扇,“有消息了?”
“回殿下,那人自从与您分开后,似乎一路向着云无河的方向而去了。”
孤尘有些不确定,轻声对昆吾迥诺道。
“云水河?”
一刹间,那双冰眸中锋芒一闪,昆吾迥诺将指尖轻轻叩在棋盘上,若有所思的呢喃着,“她去云水河做什么?”
“云水河乃是天信的护城河,流域甚广。
苍曲有伤在身,定是想尽快出了天隅城,而要出天隅城,最近的一条路,便是顺着云水河向北。”
昆吾狸渊在旁补充道,在天隅城这五年,他自然不是白呆的。
“那么,她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出了天隅城?”
昆吾迥诺眉峰一动,又目光一凝,“或是……她已葬身在云水河?!”
“以苍曲的本事,这天信国定然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她又岂会轻易败在他们手上?”
昆吾狸渊闻得他后一句,不禁微微皱眉,似有什么拨动了愁弦……
嘴上虽然如此说,心下却也在问着另一种可能,她真的已葬身在云水河畔了吗?
这一刻,那个火红的身影忽然似在眼前一晃,他刚想伸手去抓,红影却已一闪而逝……
那位创天下奇闻的女子,便这样死了吗?不可能!
那人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那火妖诡诈至极,定然有千百种法子脱生……”
冰冷的眸子好似阴暗幽深的寒潭,那声音虽是淡如水轻如风,却隐带着一丝异样的情愫,一丝微渺的激动,“不成,本王要亲自去云水河畔瞧一瞧,绝不能错失良机,纵虎归山!”
话音落时,一阵凉风也相继而起,顷刻间,那抹白影已乘风而去。
昆吾狸渊看着昆吾迥诺的背影,那双明亮的星眸忽然有些黯淡,果然没有看错,她于他……是不同的!
孤尘却一脸的懵状,殿下方才那般模样似乎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片刻,孤尘又看向昆吾狸渊,“渊殿下,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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