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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总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在她身边,好像所有的东西都会慢下来软下来似的,包括他自己。
拖过蒲团,在她身旁不远不近跪下:“吃饭了吗?”
“吃了。”
傅云晚连忙往边上挪了挪,因他那时候问起过,她很怕他会要她一起吃,便趁他下山时赶着吃了些,“大将军也去用饭吧。”
“不急,等这炉香烧完。”
桓宣望着鹤嘴炉中丝丝缕缕透出来的香气,“后天给佛奴下葬,路有点远,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先过去准备准备。”
傅云晚猝不及防,嗓子一下子哽住了,半晌:“好。”
当初说七七后下葬,总觉得那么远,那么难捱的一天又一天,然而这么快就过去了。
她该送谢旃入土了,哪怕知道是作假,依旧让人心里刀剜似的疼。
桓宣看见她突然洇湿的睫毛,肩垂下来,薄薄的像一片纸。
实在太瘦了。
往昆玉峰去五六十里全是山路,明天这一路,可怎么吃得消。
翌日一早队伍出发,赶往昆玉峰。
积雪不曾化尽,太阳一晒,满路都是泥泞,车子颠簸得厉害,傅云晚紧紧抓着扶手,觉得浑身的骨架都要颠散了,胸口又酸又苦竟有些想吐,连忙推开点窗户,深吸一口干冷的空气,稍稍压下去。
哒哒的马蹄声,桓宣从队伍前面掉头回来:“难受?”
傅云晚想说没有,张开嘴又是一阵酸苦,连忙摇摇头。
桓宣从马背上弯腰,想带她骑马,又立刻意识到不妥,略一思忖,向车夫摆了摆手。
傅云晚扶着窗棂,看见车夫停车离开,眼前衣角一晃,桓宣跃上了车辕。
车子重又走起来,不同于刚才的颠簸,这次稳了,也慢了。
长长的队伍都跟着慢下来,傅云晚窘迫着,急急推辞:“我没事的,别耽误了路程。”
桓宣从前面回头:“不急,天黑前赶得到。”
他拽着缰绳的手抬起来,向下微微一压,傅云晚猜测是让她不要再说的意思,却又突然意识到,比起拖慢了速度,让他亲自为她赶车,才是更大的罪过吧。
这一路压着速度走,天快黑时才赶到昆玉峰下一座寺庙里落脚,荀媪领着人在门前迎候,待看清楚是桓宣亲自赶车,顿时大吃一惊:“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能让你赶车?”
话音未落,就见桓宣跳下来拉开车门,里面娇怯怯一个女子走出来,不是傅云晚又是谁?一霎时又惊又怒,原来他们在一起!
亏得她担惊受怕这么多天,还到处找她!
“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
傅云晚唤了声阿婆,后面的话便不敢说出口。
她还记得上次荀媪的责备,如今这个场面,该怎么跟她解释?
“都是我的安排,”
桓宣解释道,“傅娘子事先并不知情。”
好好好,他们都安排好了,就瞒着她一个人,让她独自应付王平安,受那般羞辱!
荀媪红着眼:“我算什么,怎么敢让大将军跟我解释!”
她嗓子哽住了,抬手抹了抹眼角,桓宣顿了顿:“是我思虑不周。”
并非思虑不周,只因为无法确定她与刘止是否串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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