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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外出只有卖草药这一点小事,药铺老板也是老熟人,根本不着急,几人走得很慢。
十三悠哉地策马,暖阳照着,微风吹着,心里畅快地不行,在马背上比划比划,遗憾道:“可惜小狗没法骑马,几日没带它满山转悠,待在车厢里它该闷坏了。”
严梦舟一怔,透着纱帘看见施绵一个人在车厢中抱着小狗说话。
如果出来游玩还要闷在狭小的车厢里,那和留在竹楼内有什么区别?
他放缓马儿落后十三两步,趁他不备,又是一脚踹在马臀上,马儿受惊,尥蹄子就往前疯跑。
十三惊呼一声勒紧缰绳,身躯不受控制地后仰,回头骂道:“你他爷爷的又发了什么病!”
车厢中的施绵被惊动,掀帘往外瞅。
严梦舟靠近,问:“要一块儿骑马吗?”
施绵已经两年多未与他一起骑马了,现在身份更亲密了,当然可以。
她被问得心中发臊,但还是矜持地点了头。
马车停住,她弯腰出车厢,黄狗像是知道她要抛弃自己了,咬着她的裙子不让她下去。
施绵“哎呀”
一声停住,有点犯难。
这时护卫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扔了块牛肉干过去,黄狗立刻松口呜呜咬起肉干。
“手给我。”
施绵正站在车板上检查裙子,听见严梦舟这么说,不明所以地将手递了过去。
手被抓住,严梦舟道:“我抱你过来。”
说完他给施绵留了点准备的时间,待她脸上显现出错愕神情,严梦舟跨坐在马背上倾身,一手抓着施绵手臂,另一手去搂她的腰,一提一拽,施绵眼前花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
严梦舟搂着她驱驶马儿缓步向前。
施绵腰上箍着他的手臂,后背贴着他的前胸,这样的触碰难免让她想起昨夜,心绪止不住地翻腾起来。
她脸红得不像话,双手不知该放在哪儿。
放在缰绳上,就与严梦舟的手抓在一起了。
抓着马鬃,既怕抓不稳,又怕抓疼了马儿使它癫狂。
手足无措地忍耐了会儿,严梦舟微微低头在她耳侧道:“午后我就回京去,两三日左右回来。”
这也与昨夜很像,热气扑在耳朵和脸上,好像他马上要亲过来了。
“嗯。”
施绵回他,心中躁动着,将手抓在了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
两人依偎着跨坐在马背上,护卫驾车跟在身后,马蹄声与车轮声规律地响着,经过一株野桃花树时,缤纷花瓣被风吹动落到了施绵鞋面上,她低头去看,忽然感觉腰间的手臂松动了。
施绵怕掉下去庡?,忙坐好,手随之放松,好让严梦舟抽出手臂。
然而严梦舟的手臂只是稍微移动了下,将原本搭在施绵侧腰的手移到了正中,手掌张开,缓慢包住了施绵的手。
施绵身子一颤,面红耳赤地将手抽出来,半蜷着搁在自己腿上。
马蹄哒哒几声,严梦舟没能等到她的手放回来,望着她绯红的耳尖与侧脸,认真地轻声问道:“为什么今日不可以了?”
施绵更难为情了,怕他再问被别人听见了,偷摸从左侧回头,一双秋水剪瞳满是羞涩与局促,看了严梦舟一眼,空出一只手悄悄指向右后方的马车。
严梦舟扭头看去,护卫察觉,问道:“公子有何事吩咐?”
严梦舟沉默了下,他可以自己驾马往前,但会颠着施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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