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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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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6朱朱

（由：3514字）

入宫之后，我首先见到的人是皇后。

&ldo;我们让你回来，并不等于让你回到公主身边，像一切都没发生过那样，依旧让你做公主宅的勾当内臣。

&rdo;她开门见山地说，&ldo;你且留在宫中，在公主入省禁中时让你们可以见上一面，让她知道你平安无恙，但也仅此而已，以前那样的相处，是不能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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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首，缄默不语接受她冷凝目光的审视，好半天后，听见她叹了叹气：&ldo;你们都不会控制自己的性子，那么，我们只有改变你们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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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手加额，拜谢如仪：&ldo;臣谢官家与娘娘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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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道：&ldo;你也不能再回苗娘子阁中，回头让邓都知给你另寻个居处，日后做什么，待我再想想，但为避免引起台谏注意，品阶高的职位也是不能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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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并不是我很关心的。

&ldo;那么，公主……&rdo;我迟疑着，只想问何时能见到公主。

皇后自然明了，答道：&ldo;官家已向公主承诺会召你回来，让她回公主宅中去了，至于何时让你们见面，我们会再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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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道谢。

她随后命邓都知带我出去。

在我退至门边将欲转身时，她又唤住了我，吩咐道：&ldo;这次你能回来，秋和也出了不少力。

明天你先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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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见到秋和时，为她的模样暗暗吃了一惊。

一年不见，她已可用形容枯槁来描述。

额上勒着一道乌绒抹子倚在病榻上，未施脂粉的脸上连嘴唇都是青白的，单薄得像个纸糊的人儿，完全没有刚生过孩子的妇人的丰腴。

而且，她眼周有浓重的深色，一双原本十分清澈美丽的眸子黯淡无光，仿若干涸的泉眼，大概是睡眠不好，且常常垂泪所致。

这日京兆郡君高氏入宫问安，亦来探望秋和。

我入内拜访秋和时，两人正相对闲话家常。

看见我，秋和显得很惊喜，勉力支撑着坐起来，连声唤身边侍女请我坐，又命她阁分的提举官赵继宠为我布茶，完全没把我当卑贱的内臣，倒像是招待一名远道而来的贵客。

这令我有些不安，欠身连连道谢，却不敢按她的意思，在她面前坐下。

秋和再促我坐，最后京兆郡君也含笑相劝：&ldo;我们都与梁先生相识多年，且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先生无须如此客套，还是坐下慢慢叙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