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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上傅轻决若无其事又略带戏谑的眼神,知道傅轻决这是故意的。
“早上还不忘记给崔玥发请假短信,”
傅轻决一只胳膊圈上来,冷冷说道,“等段长官每次一个不想死了,想通了,再骗我两天,回了兰亚上班,又可以一切照旧了。”
傅轻决透过段宁微凉的皮肤,感觉得到他浑身不正常地发着热,整个人都显得软绵。
手掌探在肢体相贴的地方,和段宁的掌心一样,他仿佛摸得到不断冒出来的湿热潮气,汗涔涔的。
段宁说着对不起,却没看傅轻决。
傅轻决不觉得段宁有多听话了,而是段宁竟然这么记仇,他还没来得及跟段宁算账,段宁却好像先怨怼起了他,以显示他不屈的倔强的地方。
这确实很像撒娇,更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
而这次傅轻决提前的易感期又撞得正正好,在谢革和弗雷克的眼中,怕是都会觉得便宜了死到临头的段宁。
段宁靠着傅轻决,刚开始还什么都闻不到,一靠得近了,傅轻决衣服上的清香先幽幽飘来,然后就是更为熟悉的那股气息。
傅轻决早上大概走得匆忙,冲过澡换过衣服,身上也留有过去几天疯狂过后的信息素气味。
更热了。
段宁的呼吸也忽然变重了,手里揪着一小块傅轻决的衬衫衣摆,以为不会被发现,也好像不敢再动。
“舍不得起来了,”
傅轻决稍仰着头看向段宁,不紧不慢地说,“再闻要是发情了,算谁的?”
段宁迟钝地看着傅轻决到的衣领,像花费了不少力气才偏过头,浑身却又痒又难受,段宁从傅轻决腿上起来时,后背的汗顺着便流了下来,浸湿在衣服里。
傅轻决收回手后啧了一声,用眼神示意,说:“还不嫌累的,先吃饭。”
看着段宁把筷子握得死死的、没滋没味地吃了一会儿,傅轻决拎着外套起了身,经过段宁后,忽地想起来一般,折返两步回来,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放在段宁手边。
段宁夹菜的手缓缓停下,汗黏在他身上,又阵阵发凉。
傅轻决歪着头,垂眼扫过段宁颈间的吻痕,开口说:“资料很齐全,傅氏其他某些离岸公司的信息连我那里都没有,不愧是段长官。”
“我……”
“为什么不把它一起拿给汤越则?”
傅轻决下午和汤越则见过一面。
17号将那天汤越则出现在安全局的事也告诉了傅轻决。
在兰亚见面时,汤越则看起来确实很关心段宁的安危和去向,在得知傅轻决刚过完易感期后,他便心领神会地闭嘴了,神色微妙。
不过也没过多久,他们就某些合作达成了共识,汤越则获得来自傅轻决的支持、在推进军火走私案时的部分豁免权,而傅轻决需要知道段宁和汤越则合作到了哪一步。
段宁没去碰那只打火机,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和回答为什么要跟傅轻决做爱一样找不到答案。
“你给他的走私文件和财务账本却不太全,我帮你补齐了,”
傅轻决按着段宁轻颤的肩膀,另一只手给他碗里夹了点菜,他在他耳边明知故问道,“不舒服?真是喂不饱你,忍一忍就好了。”
段宁再一次被傅轻决的气息轻易地包拢,却又挽留不住。
他难受地低着头,勉强镇定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倒是不太在乎汤越则把那些告诉了傅轻决,信任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了。
傅轻决走出餐厅,在过道中间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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