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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滞,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散了一些,他又探身回来,在方斐耳边轻声道:“你把我上次教你背的公式都背一遍,背完了我就回来了。”
“你乖一点,方斐。”
拉紧衣服的手指慢慢松了,方斐将冰帕子重新敷在脸上,又慢慢送到炙热的深处。
———
景区山庄不算豪华的ktv包房从里面上了锁,巨大的黄铜锁轻轻摇晃,应是有人想逃,却逃不掉。
包房内三个年轻男人,如今只有一个穿着花皮衣的还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
张旭尧看了一眼表,回手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他跨过刚刚被他一拳掀翻,依旧佝偻在地上的青年,拾起了不远处的一串钥匙。
“方斐的男朋友?叫杨帆是吗?”
张旭尧蹲身,晃动着手中的卫生间钥匙,“没有钥匙打开船舱,怎么扬帆启航?用不用我帮帮你?”
话音刚落,张旭尧就一手摁住青年的头,一手紧握钥匙骤然砸向青年的牙齿,老旧的黄铜钥匙贴着牙龈下侧狠敲门齿,一击便见了血,在痛苦的嚎叫声中,张旭尧捏着青年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再次用力一击!
人体最坚硬的组织,在两次重击后骤然崩断,断齿落进嘴里,引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张旭尧嫌弃地别开那张脸,然后将手中的钥匙插入那个混合着口水和血液的牙豁,贴着受伤的牙龈反向拧了几圈,才拍了拍青年的脸颊,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船舱用钥匙打开了,你可以扬帆远航了。”
说完这话,男人双手撑膝慢慢起身,转身向坐在沙发上的花皮衣走去。
途中将躲在沙发后面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拉出,还没开口问,对方就交代了个清楚:“蔺逸让我来玩的,说……有人可睡,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哥你饶了我吧。”
山庄是老式的木屋建筑,地中央有漆成棕红色的圆木支撑顶梁,张旭尧路过圆木时,顺手将手中的人重重往上一磕,刚刚还在求饶的黄毛,身子一萎,瘫在了地上。
握着麦克风的手指惨白僵硬,花皮衣率先开口:“姓张的,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今天你可以随便揍我,但是揍过我是不是这事就可以了结了?”
他的声音凶狠,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更显得嘶哑阴鸷。
张旭尧看他却像在看一条呲着牙的野狗,拳脚都没上正规路数,几个虚虚实实的过招之后,拖着长线的老旧麦克风就绕在了蔺逸的脖子上。
“了结?”
张旭尧将手中的长线一拉,看着那张逐渐酱紫的脸冷声道,“我以为已经了结了,但你们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他将花皮衣的双臂缚于身后,用捆扎带捆好,又用封条封了嘴。
“蔺逸,你是白九的人,白九现在收人的眼光越来越差了,他没告诉过你动手之前要摸清对方的底细,也要把身处的环境摸透吗?”
说这话时,张旭尧坐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少了一颗牙的杨帆背上,看似闲散却极为利落地将他同样捆好。
做完这些,他用麦克风的长线将两人一拴,牵狗似的牵在了手里。
张旭尧拽了蔺逸的那根线,垂眸看他:“我好为人师,白九没教你的今天我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会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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