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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二爷装浪荡子装上瘾了,从下了马车后,就揽着她的腰肢没个松开的时候。
此时就见他将那把折扇摇的花似的,整个人做足了风流公子的不羁模样。
加上他本就生的英俊倜傥,此时眉梢眼角都挂着恣意不羁的笑,就越发显得这风流公子的人设深入人心。
风流公子王公子一边拍着云莺的腰,一边垂首用那暧昧的口吻问云莺,“莺莺且看看,这宅子可还能入眼?可能作为公子我的藏娇之所?”
云莺被“莺莺”
两个字恶寒了一下,她想吐槽二爷这是什么恶趣味儿,叫声“莺儿”
难道不好听一些?莺莺,莺莺,她一听这两个字,条件反射就想起崔莺莺,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二爷的眼神颇为意味深长,钳制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也加大了力道,让云莺很快回了神。
云莺品出了二爷的意思,当即厌弃的看看四周,不甚熟练的做戏,掐着嗓子骄蛮的说:“就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个什么好宅子?就这宅子,还被你夸的花似的,那不睁着眼睛说瞎话么?这宅子布局好在哪儿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这宅子可真够破烂的,墙皮都剥落了,琉璃瓦都碎的没法看了,霉斑锈迹哪儿哪儿都是,最重要的是那墙角的蛛网,那蜘蛛恨不能有我巴掌大。”
又心有余悸的看看那望月湖,“这湖确定是引了活水?若是引了活水,这水该清透明澈才对,怎么我看这湖水中绿油油的,跟里边藏了水鬼似的。
哎呦,这里边不会真有水鬼吧……”
云莺越说越顺口,把整座府邸挑拣了一个遍。
末了,她还心有余悸的挽着王公子的胳膊,与那陈二爷说:“您看看,您是卖宅子的,事前好歹把这宅子收拾一下啊。
这又脏又乱,花草都长疯了,若不是陈二爷您带着我们进来,我还以为这是进了那个深山老林呢。
就这宅子,这能住人么?”
陈二爷被云莺挤兑的脸都变了。
不过他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便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下了脸面,也很快又恢复了笑模样。
还好声好气的解释说:“您看,这也不是我的宅子,我也就是个房牙,领着人看看宅子罢了。
这宅子是在官府备了案的,咱们就是替官府跑跑腿儿,许是连个抽成都拿不上……”
陈二如此一说,云莺心里恍然,原来是替官府跑腿干活。
只是,官府的人未免太懒怠了,这收归县衙的东西,怎好放到外边人手中,这合规矩么?
云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王公子”
,就见“王公子”
笑盈盈的点了她一指头,“你啊,挑挑拣拣的,眼光倒是高。
若是在府里,你就是要那金屋,少爷也能给你弄来,只是这云归县么,将就住住就行了。”
云莺强忍住被人点了鼻尖的不适,“王公子”
这举动过于亲昵,她心肝都颤动起来,如今连直视他都不敢。
“公子说的哪里话?您之前哄了奴婢陪您来这里,还说奴婢要什么您都给,结果倒好,奴婢只是要座看的过眼的宅子,您就不乐意了。”
说着话就开始甩脸子,甚至转身就走人。
只是不知这莺莺是不认识路,还是发火时只顾着使性子了,也顾不得看路,竟然越走越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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