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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柜门之际,宁雪滢瞧见落在柜底的耳坠,她快速捡起来装进袖中,这才慢吞吞走出去。
“可以换个船舱吗?这里没有隔间,不方便。”
看着布衣松垮的女子,季懿行的视线落在她系紧腰带的细腰上。
能有多粗?两只手差不多就能握住。
许是觉得自己的目光冒犯到了她,季懿行忍住悸动,拿起另一件干爽的外衫罩在自己身上,“跟我来。”
如同狼窝的船上,他需要时刻看着她方能保她安全离船。
在听完季懿行换舱的要求后,秦菱再次看向换了男装却嫩得快要掐出水的宁雪滢,目光不掩贪欲,“行啊,先让宁姑娘给兄弟们跳支舞看看。”
也不看看是在何种境遇下,伯府的影卫说不定马上就会追上来,其余人并没有欣赏歌舞的兴致,但又不敢出言反驳。
季懿行从没惧怕过谁,哪管秦菱有何癖好!
他拉过宁雪滢护在身后,“她不会跳舞。
就问你,给不给换?”
秦菱最讨厌季懿行那股清傲劲儿,要不是自己,他现在还是死囚犯呢,但系在一根绳上,也不好自相残杀,“瞧你,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果然还是夺取他人的妻子有意思。”
说完,也不等季懿行呛声,用力踹开一间船舱,“这间最大,足够你们共度良宵了。”
宁雪滢又是一阵恶寒,快步跟上季懿行走进船舱。
门外传来秦菱的口令,是对下属讲的。
“即刻派一人去给卫湛送去口信,就说他女人在咱们手里,让他单独来救,否则,等着戴绿帻吧。”
他们将会在最近的渡口停靠,再给卫湛送去消息。
“距离靠岸还有多久?”
“风向不变的话,最多七日。”
听完他们的对话,宁雪滢看向带有隔间的船舱。
所谓隔间,不过是多了一间简陋的湢浴,整个船舱内还是只有一张木床。
季懿行打开衣柜翻找了会儿,拿出一包发面饼,“过来吃吧。”
陷入陌生困境时,补充体力格外重要,宁雪滢不打算激怒这个绑匪,走过去道了句谢。
她声音轻柔悦耳,似能抚平人的不安,季懿行捏着发面饼的一头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眼中透着清晰可见的眷意。
宁雪滢装作没有注意到,走到角落闷头吃起来,婀娜的身姿纵使套在粗布衣裳里,也制止不住贪婪者的目光。
季懿行直直看着她,不再有适才的避讳,一点点将她视为己有。
“你过来。”
宁雪滢脚底生根,想要继续装傻,可男人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你过来”
。
咽下又干又凉的发面饼,宁雪滢走过去,站定在男人跟前,一步之外。
季懿行抬头,看着女子那张绝色的脸,慢慢伸出手握向她的腕子,却在触碰到的一瞬落了空。
宁雪滢向后退去,右手握在左肘上,“郎君自重。”
不
知她是否是在卫湛身边呆久了,身上多了点儿清雅出尘的气韵,拒人千里不足,百里有余。
“我弄丢了咱们之前往来的书信,雪滢妹妹可还存着?”
“抱歉,郎君说的话,妾身听不懂。”
“这个时候还要装傻避嫌吗?”
季懿行笑了,面庞不再稚涩,有着饱经风霜的沧桑,“卫湛欺骗了你,你还要为他拒绝我?”
宁雪滢想说,即便与卫湛和离,她也不会再接受他,从出嫁至今,短短数月,物是人非,他们都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季三郎,悬崖勒马吧,你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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