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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这几年没见应妃对谁低过头，娘娘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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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也来凑热闹，声音怯怯的：&ldo;应妃娘娘做足了功夫，娘娘不去不好吧？&rdo;

我听她们议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信笺。

迢儿问：&ldo;小姐看了这么半天，看出什么了？我们要不要去？&rdo;

我放下信，&ldo;只看出一点，这求和信不是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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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

我漫然地呵了口气，&ldo;隶书太正统了，不受女子喜爱，况这行文绝非应妃语气，出自惯写八股文的老进士之手还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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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咱们去不去？&rdo;

&ldo;不急。

&rdo;我想了想，&ldo;好久没见湘妃了吧，先去瞧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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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栩殿的翠竹不输去岁，相形之下，凝碧园的花花草草是俗了。

尽管褚国春晚，但照满园植被的长势来看，真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如素破天荒扑了水粉在脸上，比上次见面精神许多，依旧是素眉。

镜葵忙着倒茶，我坐下说些闲话。

不觉聊到司徒鄞身上，如素神情复杂地看我，&ldo;知道你心里惦记我，但凡事强求不来。

他能来，我很高兴，可我不希望是你让的，你该了解，我也有自己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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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虚地眨眼，不敢正看她。

从没刻意透露过，但凭如素的敏感聪颖，知她早晚会猜到。

这时候想起司徒鄞来，不免就有些气，抬头理直气壮对如素道：&ldo;当受则受，想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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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素微笑如禅香，有镇人心神的作用，&ldo;那你呢，你明知他在意你，才敢跟他提要求；也因仗着他喜欢你，所以认定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我一直觉得妹妹是聪明人，怎么一面受着别人的好，一面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这样子，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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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他也这样说……

我心尖微微一颤，一时反驳不了，索性拧眉撒泼：&ldo;姐姐从不讲这些大道理的，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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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素静静道：&ldo;哪是什么大道理，随便想想就知道的常理罢了，只是你在这件事上太谨慎，连想都不敢去想。

&rdo;

相对默了一阵，我放低声音：&ldo;我没有仰仗他对我的好，我连他……是不是真心都不知道。

&rdo;

&ldo;真的不知道吗？&rdo;如素声轻如风，&ldo;当局者再迷，也骗不过自己的心，妹妹，问问你的心。

&rdo;

我倏然一震，恍惚抬头，如素依旧浅笑盈盈的样子，不悲不喜，不妒不恨。

直到去握椒殿的路上，我还在反复回想如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