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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谏之前猜到一点,也许是给他做的,此时确信,不免心里欢喜,温声问:“不是给母亲做么?怎么也给我做了?”
程瑾知笑得柔婉,“给母亲要做,表哥自然也要做。”
从今日起,她打算将这“贤妻”
做得更用心一些。
秦谏拉起她的手去了里间,坐到榻边问她:“今日心情好点了?”
她点头:“下午去找母亲认错了,母亲同我说了许多,不再怪我,也同意了你的提议,我也就好了。”
“那便好,床上不算的话……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哭,担心你今天还难过。”
他凑到她耳边道。
程瑾知脸一红,把脸扭开:“说着正事,又提起这些。”
秦谏自然是故意的,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喜欢说这些荤话,好像就是想逗她,就是想看她一本正经之下羞涩的模样……无端就是觉得很有意思。
程瑾知想起什么来,和他道:“你等等。”
说着去床边拿了一把钥匙来,将钥匙给他:“之前那四把钥匙,我放到靠里那个服箱里了,用锁锁着,这是钥匙,我拿了一把,还有一把给你,你想要钥匙随时去拿。”
“我本就交出去一串钥匙,这会儿你又给我钥匙,你管着就好了,怎么又给钥匙我呢?我还懒得放呢。”
“你懒得放是你的事,但我必定要给你的,万一你要开库房。”
程瑾知说。
秦谏道:“我要开库房找你就行了啊,你在我房里又不会跑。”
程瑾知没再继续和他论下去。
秦谏低头把玩着那钥匙。
程瑾知准备去拿了绣圈继续把针线做完,原本到这时候她就会走开了,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或是他想说些什么她会回应……她极少主动去接近他。
但此时却突然想,既然要做一辈子的夫妻,就须好好经营,就算他图一时新鲜对她热络、就算他日后会将注意力转向那位云姑娘,或是将来的什么李姑娘,张姑娘,但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多一些也会好一些吧。
她拿了绣圈,又坐到了他身旁,主动和他道:“今日二婶拜托我一件事。”
秦谏问:“什么事?”
“二婶打听到那王家堂侄原本和方家说好了亲事,已要过礼,结果方家突然反悔了,二婶觉得其中必有内情,却打听不到,正好姚姑娘和当时的媒人是远亲,二婶就托付我找姚姑娘打听。”
“既是琴妹的终身,你就好好问问姚姑娘。”
秦谏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她:“我想起上次你是不是说二婶数落你不该和姚姑娘来往?那这事你答应了吗?”
程瑾知本以为他对这后宅里婆婆妈妈的事并不在意,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老实说道:“我答应了,不过没有马上答应,抻了她一下,她给我道了歉,又再三相求,我就答应了。”
秦谏看着她,发现她说这话时先微微嘟起唇,随后又露出几分“大仇得报”
的得意,不由就笑了起来——往日他觉得她沉静、温婉、善良、性情好,但昨日听闻她敢顶撞她姑母,今日又见她如此生动的神情,让他觉得她也会有脾气,会动怒,会执着地要别人一句道歉。
他道:“你姑母性子强硬,非要别人依着她;二婶呢,也不是什么善茬,有她们做长辈,会不会累?”
程瑾知摇头:“还好,她们都不是什么坏人,敬着就好了,哪里有地方是人人都和蔼可亲的呢?”
她说完,问他:“表哥是不是日日都会见到太子?太子好相处吗?”
“太子倒是性情温和,我们又有从小的交情,算是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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