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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襄王殿下祝陛下春秋不老丶洪福齐天;祝大靖万岁恒昌丶江山永固。
」
她话音未落,解休打横抱着一人,自外裹着水意进来。
沈羡亭被一身狐裘拢着,半张脸埋在雪白的狐毛里,只露出一只眼睛,沉睡着靠在解休胸口处。
堂中诸人听见「襄王殿下」四字时便已神情惊骇,只听闻他体弱多病,却不曾想到他已病成这样。
闻凇事先替他们在堂中寻了一处角落,单独设了一席,在外头遮了一张纱质屏风。
闻淙只想令众人看看六殿下病重将死的样子,也不愿他真在自己千秋节上惹什么麻烦,便也不曾阻拦。
解休抱着沈羡亭径直往那屏风后去,尽力不让众人过多地盯着他看。
他走得太急,沈羡亭怀中抱着的一只手臂在颠簸中滑落,垂在外头。
青白的一只手,腕子上裹着白纱,纱下透着血。
席中的梁宴青毕竟年少,何曾亲眼目睹这番凄惨的宫廷争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爹梁惇听间,怒而在桌案下打他一掌,心里暗骂这小儿颇不稳重。
解休飞快将他抱进屏风之内,二人身影一并隐去,只能透过那白纱看到若隐若现的人影。
闻淙令辛晚楼起了,她谢恩起身,也走入屏风之后。
筵席继续,鼓乐响起来。
解休方将人放在其后躺椅之上,听闻鼓乐之声不由皱起眉头。
他小声冲辛晚楼道:「昭华公主真是帮着你的吗?怎么现在演鼓乐?把他惊醒就完了——」
辛晚楼也不知这是为何,只聊胜于无地捂住沈羡亭两侧耳朵,说道:「不知道——你想办法让他别醒。
」
「我能有什么办——」
外边响起巨大一声鼓响,与惊雷也没什么不同。
解休的话还未说完,沈羡亭就已猛然睁眼。
完了。
辛晚楼死死捂住他的耳朵,但也没什么用处了。
沈羡亭倒不曾被鼓声吓到,只是死死盯着白纱之外若隐若现的满堂宾客,不久,渐渐细碎地颤抖起来。
「师……师兄……」
他抖着手去够他身侧的解休,辛晚楼忽而意识到不该捂他的耳朵,而该捂嘴。
解休的反应比她快,抬起食指按在他唇上。
「噤声祖宗,你师兄我求你了。
」
沈羡亭呆若木鸡地点点头,竟一下子听懂。
只是他心里不安,便又开始抓自己的手腕。
两人现下都不敢拦着,只由着他又把伤口抓开了。
席上乐曲一首一首地演过,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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