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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吼得呆住一阵,谁告密?我…我张了张嘴,脱口:「我没有…」
「给我滚——」陆唯安只又吼,松开了手,比着门口。
「唯安,我没有去告密,真的…」我咬住唇,不知怎么解释才好,着急的要去拉他,「那次我什么都没说,而且…」
「——走开!
」
我让他大力推了开,整个人向门口跌去——后背却没觉到摔下去的疼,被一手及时稳住。
那手横到我的一侧肩头,一把让我站好了来,然后放开…
我心里面还惊惶着,没等看清来人,就听周文生啊了一声,而陆唯安和陈慕平也是神色微顿…
「先生,我们…没做什么。
」周文生讨好的开口。
先生…我怔怔的抬头,看向傅宁抒,耳边就听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了一看陆唯安他们三人,将另一手扯住的人往前一推。
那个人…是丁驹。
不仅是我,陆唯安他们三人也是一愣…
「正好,人凑齐了,把话说一说吧。
」傅宁抒开口,看了一眼丁驹。
丁驹却紧抿着唇,半天都不吭声。
我瞥了一眼傅宁抒,他似乎就是在等丁驹先发话,神色也好,没有催促,像是不在意丁驹这样磨磨蹭蹭的。
陆唯安这时眉头一皱,率先发声,不解的对着丁驹问:「你要说什么?不是说身体难受,怎又跟傅先生到这儿来了?」
丁驹被一问,哆嗦了下,嘴上低道没什么,不安的动来动去,感觉随时就要转身跑开。
「别紧张——」傅宁抒忽道,一伸手就拍在丁驹肩上,瞥了丁驹一眼,「慢慢说就行,但得说好了。
」
丁驹白着脸色,整个人木木的站着不动。
陆唯安再皱了眉,冷冷的对着傅宁抒说:「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傅宁抒开口:「陆公子年轻气盛,难免事情没弄清楚,轻易的怪罪了旁人。
」
陆唯安一愣,目光朝我瞥来一眼…
我也是愣着,不明所以。
「——先生是说,我们误会了路静思?」周文生脱口,声音里带着一点儿和平常不太一样的笑意,「先生,不待这么维护路静思的吧——」
一听这话,陆唯安似乎又来了气,忿忿的出声:「先生说我误会?我有什么能误会的?的确,私自出外是我们不对,可若不是他到先生跟前去说,这事儿根本不会有谁知道。
」
「我没有…」我着急的否认,可陆唯安理都不理。
傅宁抒被质疑也不生气,只再看向丁驹:「好了,该你说了。
」
丁驹对着几人即刻投视过来的目光,脸色僵了一僵,才囁嚅的开口:「那天…我…你们让人给骗去,我…回头…撞见那店铺的人,差点儿被抓…跑得时候遇见傅先生和路静思,是傅先生他…找他的朋友帮忙,就是那个带我们回来的大叔,所以我们才没事儿的…」
陆唯安神情即刻一变,脱口:「你不是说那大叔是偶然遇上的?」
丁驹抿住唇,没有作声…
「就算是这样,可路静思为何会出外,却没受罚?」一直不吭声的陈慕平开口,「还有若那人是先生找来的,那人当时却没提及半分?」
「这部份由我来解释。
」傅宁抒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当日一块儿出去的,不只有我和路静思,还有东门先生与李易谦,虽说在书院未及三个月不得出外,可有先生们作陪,又是正当目的,并没什么不可以…」
他停了一停,又说:「当时丁驹凑巧与我们遇上,把你们的情况告诉了我,可要顾及还有东门先生及两位学生,而我的那位朋友也正好在附近,便找了他帮忙,我那位朋友也是热心,再说那样的地方也不是轻易能去,怕累及书院…多方顾虑,才索性让丁驹跟你们说,和他偶然遇上,然后救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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