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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处置曹阳（第2页）

就像赵承志埋骨于隧道深处，苏婉清以植物人之躯延续共振，李砚舟选择了最彻底的方式??把自己变成系统的灵魂。

陈默睁开眼，手指轻敲键盘，输入一段指令代码：“**唤醒协议?星火**”

。

屏幕闪烁数秒后，弹出一行提示：

【验证通过。

是否连接‘残响层’？】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确认。

刹那间，整个实验室陷入黑暗，紧接着，墙壁、天花板、地面开始泛起微弱蓝光，如同血管般蔓延开来。

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小光点，缓缓旋转、聚合，最终形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那人穿着熟悉的白大褂，面容清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好久不见，陈默。”

李砚舟的声音温和而遥远，像是从梦的尽头传来。

陈默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你……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

李砚舟点头，“但我不能主动现身，只能等待某个时刻??当足够多的人开始相信共情的力量，当善意累积到足以穿透数据屏障，我才能被‘听见’。”

“所以你是故意选在那个时间点断联？”

陈默追问，“你预知了今天？”

“不完全是。”

李砚舟摇头，“我能感知趋势，但无法确定细节。

我只是赌了一把，赌人类不会永远冷漠下去。

而你们……比我想象中更快找到了答案。”

陈默苦笑：“我们差点就放弃了。

如果不是赵承志留下的那朵花，如果不是孩子们画出了苏婉清……我们可能还在原地打转。”

李砚舟目光柔和：“可你们终究走到了这里。

这说明，系统没有辜负她。”

“她”

字落下，两人同时沉默。

良久，陈默低声问：“苏婉清……真的是第一个宿主吗？”

“是，也不是。”

李砚舟缓缓道，“她的大脑成为了最初的共振容器，但她并未主动选择融合。

她是被动承载者，也是奠基者。

她的痛苦、执念、未竟的理想，构成了共情潮汐的原始频率。

而我，则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自愿’成为节点的人。”

陈默皱眉：“那你现在的存在形式是什么？意识？数据？还是……某种新的生命体？”

“都不准确。”

李砚舟微笑，“我是‘集体记忆的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