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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我去找疾医来!”
见樱樱竟然因为他的鲁莽而受伤,刘麟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上前来拉着她就要往院子里去。
被人牵着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樱樱回头看了一眼陆云渡。
他已经站起身来,负手身后,瞧着和平时那副傲气的讨厌模样没有半点不同。
她刚刚明明听到了皮肉地上摩擦的声音……再抬眼,两人四目相对,樱樱准确捕捉到他眼底一丝冷漠与厌恶。
和那天骂她“好自为之”
时的冷漠如出一辙。
刘麟已经催促起来,她手上的确疼得钻心,樱樱在心底自嘲一笑,转身跟着郎君离开。
“郎君,你的手……”
直到表姑娘都走远了,修文才大着胆子凑上来问道。
郎君手背在身后不让表姑娘看,他可看得清清楚楚,手腕被擦伤,流的血都快把半边衣袖染红了。
这几日郎君动不动就黑脸发脾气,把底下人都吓得战战兢兢。
他费了好大心思去向大郎君身边小厮打听,才知道是表姑娘同主子吵架了,主子才这幅样子。
可方才明明是主子救了惊马的表姑娘,怎么主子不仅把自己的伤藏着掖着不让人瞧见,还让别的男人把表姑娘给带走了?
他很是不明白!
想着方才她被别人牵着手,坦然自若,半点也不反抗的样子,陆云渡突然觉得给她遮什么小腿简直是多此一举。
说不定还阻挠了人家觅得好姻缘。
陆云渡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
两人匆匆回了庭院,候在房间里的婉月见表姑娘不过出门骑马一趟,手上竟划伤这么大一道口子,惊得连忙要去寻疾医。
方才受惊,樱樱并未如何觉得疼痛,此时冷静下来,手腕上反倒火烧火燎的难受起来。
“姑娘别怕,婢子这就去寻疾医来。”
婉月见主子疼得一张小脸煞白,实在是心疼,连声安慰着她。
“别去。”
樱樱皱眉勉强说出这一声。
她本该跟着大郎君学骑马的,但半道又去跟着旁人骑马,还从马上摔下来。
去寻疾医,老太太必定就会知道消息了。
若是老太太嫌她多事怎么办?自从上次和陆云渡大吵一架后,她的身份就如同只有一层纸罩着,稍不留神就会被戳出个窟窿来,她实在不敢冒险。
“可是姑娘你要是落了疤……”
婉月隐约知道姑娘的顾虑,更是心疼,连声音里都带上几分哭腔。
按照樱樱平日爱惜容貌的性子,莹如白玉的手腕无端添了两道伤,她就算是惊声尖叫也不为过。
然而此时侍女婉月都快哭了,她却还冷淡得仿佛那伤不是在她手上。
刘麟在旁急得抓耳挠腮,他此时见不得主仆俩磨磨唧唧,干脆解了自己的腰牌往院外的小厮扔去,“去公主府上,报我的名字,把太医请过来!”
那小厮是大郎留下来照顾表姑娘的,见表姑娘被刘郎君害得从马上摔下来,本就心急如焚,此时得了腰牌,想也不想就要往外冲去。
去公主府上请太医,岂不是更大张旗鼓?
樱樱刚站起身来想阻拦,不料衣裳擦着了一点伤口,疼得她轻嘶一声。
“妹妹快别动,碰着伤口就不好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温柔女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莲青长裙的女子站在门前,身后还跟着半日不见的大郎君。
她一见婉月手里拿着两块包扎用的纱布,连忙阻拦道:“妹妹伤口上还有砂石,此时万万不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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