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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春鹂虚弱的身影,愧疚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的心脏。
我连忙拿起自己的浴袍,小心翼翼地为她披上,手指触碰到她高烧褪去后仍然有些发烫的皮肤。
我的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她的哭喊、她的挣扎,还有那朵刺眼的血花。
心疼和自责交织在一起,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胸口。
我强迫自己忘掉那个来路不明、真伪难辨的光盘,告诉自己那不是她,即使那是她,我也绝不会让她再落入那些野兽的魔爪。
我低头为她系上浴袍的腰带,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那根布条。
就在这时,她的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揉捏了一下,像是想安抚我。
她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平静的微笑。
“老公,吃饭吧。”
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一丝勉强,像是在极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声“老公”
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刺进我心里的针。
我点点头,默默扶着她走向餐桌。
春鹂坐在我对面,低着头,筷子在碗里轻轻搅动,却几乎没往嘴里送一口。
她大病初愈,高烧刚退,又错过了考试,她没胃口,我看得出来。
我想起春鹂第一次在家做饭,就是炖了排骨。
那时候,她穿着我的旧衬衫,空气里满是饭菜的热气和她的笑声。
那时的甜蜜像一场梦,如今却只剩沉默在餐桌上流淌,尴尬而微妙。
下午,我请了假,决定留在家里照顾她。
我走进厨房,又给她煮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还加了点切碎的胡萝卜和青菜。
我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回到床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老婆,你还想吃点什么?”
我问这话的时候,心跳得有些快,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乞求她的原谅,想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关心修补我们之间的裂痕。
春鹂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低下去。
“粥就好,谢谢老公。”
她的声音细弱,带着一丝疏离,像是在刻意拉开距离。
我坐在床边,看着春鹂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对我满是依恋和信任的小女孩——那个会在我怀里撒娇、逗我开心的春鹂。
可那个小女孩,还会真的回来吗?
她还会回到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吗?
我不敢去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心里的酸涩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她咀嚼的和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稍微冲淡了一些我的愧疚。
我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曾经灵动的大眼睛如今蒙着一层疲惫的雾气。
我小心翼翼地揭开她脚上的创可贴,小心地换成新的。
“老公。”
春鹂突然抬头看着我,声音低沉而平静,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水。
这突如其来的呼唤让我整个人一震,转头看向她,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怕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读出我最害怕的答案——我背弃了她关于“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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