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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搞那种高档的。”
往高档走,他的画可能也不行!
东方画和西方画形成的体系是基于本身的环境和材料的,画具、技巧和审美,是两种体系。
虽然人类的审美本质上是一致的,但他不能确定他学的素描、速写和水彩在这里能不能登大雅之堂。
当然这里和他熟悉的古代也不全然一样,他都不确定这里有没有形成书画市场。
在他腿伤好转,能下山到县城了解之前,绝对不能搞什么绢画帛画刺绣。
姜竹本来就没多少钱,姜竹也不是他爸,坑起来太昧良心,他们没那么多的试错成本。
“那种成本太高了,买的人也不多,咱们就用普通的纸,画几笔简单的画,贴扇子上当个彩头装饰。
要是纸太贵,连纸都省了,我直接往扇子上画,咱们只要比普通的扇子贵个一文两文的,最好是一文,多出来的钱能覆盖了笔墨的成本就行了,目的是多卖扇子,懂么?”
姜竹懂了:“嗯,普通人家。”
沈青越:“对。”
越简单他画得越快,不费多少工夫,能把每把扇子都画了,提高姜竹扇子的销量就行。
姜竹想了想,问:“能画蝴蝶、蜻蜓、葫芦、寿桃吗?”
沈青越诧异了一下,“你想卖给小孩和老人?”
姜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小孩和小姑娘喜欢蝴蝶、蜻蜓,老年人喜欢葫芦、寿桃,吉利。”
沈青越怪声怪气地笑道:“你很懂嘛小姜师傅,你这脑袋,怎么时灵时不灵的?”
“……”
“放心吧,我不光会画蝴蝶、葫芦和寿桃,我还会画小猫、小狗、小伙子呢,画你好不好?”
“……”
姜竹放下竹子,拿起斧子和刀跑了,“我,我先去做舂杵了!”
“多晒啊,你不编画框了?”
姜竹头也不回地跑了。
睡觉前,姜竹做好了三个画框。
不光水彩画有框了,先前沈青越送他的速写画和画了竹子还没来得及做成扇子的竹编都有框了。
姜竹把竹编又编了编,剪成了长方形的,摆在桌子上,像个袖珍装饰画。
那幅水彩和速写直接摆到了床边的小柜子上,为了防土,还找了块儿布,不看的时候就盖上。
不过姜竹看了挺久,还拿着发光的“法器”
照着看了好久。
第二天,姜竹吃过早饭装好了钱准备下山去给沈青越买笔墨纸砚顺便再几天的药。
堂哥家早上做豆腐忙,姜竹还特意想等晚点儿再下山,好等他们忙完了一起把他的石磨弄上山。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该来的还是来了,沈青越激情揍孩子的事东窗事发,他们俩一大早就被孩子家长堵住了。
这事论起来,也是沈青越倒霉。
昨天姜竹忐忑了一整天,也没人来找茬,本来都已经过去了,奈何其中一个叫江顺子的小孩胆子太小,白天玩了一天没事,晚上做梦不知怎么就开始反复回放沈青越拿着打火机吓唬他,还在梦里进行了一番艺术加工,不是梦到沈青越放火龙烧他,就是沈青越拿着比他奶奶纳鞋底还粗的针追着他要缝他嘴巴。
他梦里的沈青越青面獠牙,身高八丈,笑一下就地动山摇,一会是蛇似的长脖子,一会儿是老虎似的毛巴掌,比沈青越自己幻想的都奇幻,就这么狞笑着和他捉迷藏,追了他一整夜,孩子在梦里跑啊跑啊,天都快亮了也没跑出竹林。
他好不容躲到一个破房子里,心惊胆战地蹲着生怕被沈青越发现,恰巧赶上他爹娘起床准备干活儿,开门声“吱扭”
一下把他吓得一激灵,终于摆脱了可怕的梦境。
但也不知道是昨晚睡前喝多了水,还是梦里蹲姿太正,或是梦境太可怕,受刺激之下,他没能控制住,水漫金山,尿床了。
都十岁了,还尿床了,可想而知他一大早的挨了怎么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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