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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小厮的禀报,陈锋气得头疼,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没摔倒,孙露赶紧上前搀扶,“夫君,你别太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陈铎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他老是想着自己舒心,糟践别人的心意,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情,又怎么能成人呢!
?”
陈锋捏了捏鼻梁,闭上眼悲哀地说:“我以后再管他我就是傻子、疯子!”
孙露扶着他坐在榻子上,心疼得不行,赶紧替他揉太阳穴,她见小厮还在,让他下去。
陈锋睁眼道:“等等,小童不是和你说了那个赢走玉佩的人是谁,你从库内拿一千两的银票,务必把它给我追回来。”
小厮应下离开,孙露叹气,刚还说不管了呢。
晚上陈铎回来,吃饭时陈锋孙露都不在。
美玉做了几个菜,老太太让陈铎多吃,看着美玉佩在腰间的鸳鸯佩,他有点心虚,吃菜的时候居然没说什么难听的,美玉在心底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就是说,那个人把翡翠给了李骜抵债,叫李骜的小旗已经把它脱手给别人了。”
陈锋头上搭着白帕子,孙露立在一旁。
“属下打听了,是去郑州的商船,走的是水路。”
小厮恭敬低头。
“还不到一天,有这么快?”
陈锋脸色微黄。
“那个李小旗说东西在手怕夜长梦多。”
说白了就是怕输家再要回去,倒是真应验了。
孙露细细思索道:“别是人家诓你,想日后卖高价,现在来个死无对证。
那商人给的银票你看了吗?”
“看了。
上面的确是郑州商号的银票。”
小厮想了想道:“那个李小旗出身市井不识货,只卖了二百两,我拿出一千两银票的时候,他要是还没卖肯定就出手给我了。
他当时捶胸顿足的还要追上那条船,后来还是人家劝他穷达有命,他才罢休。”
“是这样啊,你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孙露招了招手,小厮下去了。
“穷达有命……”
陈锋默默道,眼神有悟道的意味。
“这事只能这么算了。”
孙露劝。
陈锋闻言猛然将白帕子从头顶取下扔到桌子上,“气死我了,我现在真想把陈铎叫过来揍一顿。”
他揪过帕子,狠狠蹂躏,“人家好生生的姑娘给了我家,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呢。”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孙露给他顺气,想起美玉低眉敛首的模样,“我观弟妹言行举止好像有些畏缩,像是怕阿铎一样。
新婚夫妻,虽感情不顺,但她怕他什么呢?我想弟妹是不是怕被休,因此过得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陈锋放下不成样子的白帕子,握住孙露的手,认真道:“夫人,你说的有理,我只想扭阿铎这个歪瓜,倒忘了安弟妹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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