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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严盛经常拍着藤子都肩膀,越看越满意地嘎嘎怪笑道:“嘿嘿,小子,不错不错,总算像个爷们儿了。”
为此藤子都经常暗地翻着白眼,在心底补一句道:“我以前不爷们儿,那严澈不就是娘们儿了?”
可不,严澈无论怎么晒,如今那一身白皙细腻皮肤,连一般女人都比不上,啧。
后来越和严家湾人熟识,还真让藤子都知道严澈以前在家绰号,可不是叫“假闺女”
么……只不过,藤子都却难得没拿着这个去取笑严澈……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挑着两个装满了大米,重约两百斤竹箩筐,两边大米上面各自还摆了五六把三斤重挂面,藤子都被柳建华送出了柳家潭。
藤子都很欣赏这个柳建华,因为柳建华虽然不是严盛老两口血亲,却对老两口孝道有目共睹,那是因为藤子都这时明白什么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哪怕他欲养亲不算什么好亲。
还有一点,那就是柳建华这人真很厚道很好说话,和其他村干部不同。
柳建华走是亲民路线,不光带着柳家潭人找事做,自己还亲力亲为,绝对不站在一旁吼吼指挥。
而且,听说严澈家池塘,就是柳建华带着几个堂兄弟帮着掘出来。
唔,当然这一层是比较重要,藤子都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让柳建华送到了柳家潭村口,藤子都就让柳建华回了,将柳建华给严盛老两口送营养品甩,结实系到了背上,抻了抻扁担,往肩头一搁,挑着就准备往严家湾走。
“叮铃铃——”
一阵悦耳自行车铃声响起,藤子都嘴角抽抽,又不得不放下扁担,回头看了看柳家潭,发现柳建华已经进了村后,把扁担往箩筐上一搁,坐在扁担上,掏出香烟,点上瞥一眼来人,眯着眼笑道:“萧少,看来你这个邮差活儿做得挺上瘾啊?”
“啊哈哈,彼此彼此,彼此彼此啊!”
严澈“卧病”
已近月余,在听到藤子都出门,严强上山后,无精打采出了房门。
简单地在院里新移栽毛竹林下汲了半盆竹笕流下山泉水后,倒了半壶温水兑上,开始打整个人卫生。
束起已经过肩长发,用热毛巾捂了捂连,就着肥皂渣泡肥皂水,嚓嚓地简单刮了刮胡须茬儿,毛巾往盆里一掷……伸个懒腰也能弄得全身骨骼嘎嘎响严澈,“嗤嗤”
怪笑在苍白憔悴脸上显得有些阴森怪异,自嘲道:“不知道是懒骨头还是烂骨头了?”
收拾妥当后,趁着今天春日融融,拉了一把竹摇椅放到院里已是爬满绿意葡萄架下,整个人坐了进去,听着耳边是摇椅嘎嘎作响与风吹树叶伴奏,盯着那丛不算大毛竹林怔怔出神。
不远处美人坡下蓄水池已经初成规模,还封了顶,美人坡上已经拉开了白色塑料膜,一片大棚温室业已建成,严严实实地将邬子荡挡在身后。
严澈这“病”
,是心病。
在萧辛偐“无心快语”
刺激下,整个精神系统崩坏,自我修筑隐墙溃烂后遗症——说白点,就是受不住打击,整个人颓靡下来。
严澈已经不去想萧辛偐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满心满脑子都是付梓和庄婕盈结婚真相,就像一把无妄急火,彻底地将严澈那根救命稻草焚烧殆尽。
似乎顾长河与顾新荷讥笑还在耳畔回荡……
“严澈啊,你离开吧,小盈和付梓结婚事已经定下了。”
那个男人腆着一张虚假笑,如是说。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跟你外婆你娘一样贱货么,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儿子。”
那个女人狰狞面孔一阵扭曲,面上那层厚厚粉底几乎剥落。
“你们两个都是男子,不可能会有结果。”
那个男人挂不住虚假笑,脸带阴狠。
“啊啊啊——你们母子俩都是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啊!
!
一个娘死了,儿子还要来跟我女儿争男人,要不要脸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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