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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夫人的希冀至此仍未实现。
想到痛处,关沧海眼眶发涩,转看江晚灵时泪眼略显浑浊,“是我对不住静华,对不住月儿……只希望若飞能事事平坦,即便未来有什么艰难,也能在父母长辈还有兄弟们的帮衬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奶奶……”
江晚灵手握的更紧些,“您过虑了。
您放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跟阿月,还有孩子们,都会好好陪着您,孝顺您。”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见若飞嬉笑奔跑声和着脆生生的娇喊:“爸爸的车车,爸爸回来了。”
小平衡车丢到一边的守月手里,颠颠的步子就朝着越驶越近的车子追撵过去,思远在后面跟得紧,生怕他的宝贝妹妹磕碰着。
车子停在不远处,不等小鞠下车开门关山月已经自行下车,面上笑意暖暖,低下身将他娇嫩的小小狐狸抱进怀里,伸手摸摸了思远的头。
父女俩不知在说什么,只是笑弯弯的眼睛和如出一辙的表情,让江晚灵也忍不住笑。
晚上刚哄睡了若飞,恰巧关山月也陪祖母聊完话归来,忍不住勾手摸了摸女儿酣睡的小脸儿,牵着妻子回主卧。
“今天感觉怎么样?见你胃口不太好。”
“还好,就是容易困倦。”
两个人坐在窗前的榻上,关山月伸手轻揉着她的腰,江晚灵思索再叁还是开了口。
“阿月,我想去祭拜一下父母亲。”
腰后的素手揉抚的顿停几乎难以捕捉,关山月面上也无丝毫变化。
“没必要。”
“有必要,这么多年,父母亲还未见过孩子们呢。”
“母亲自然看得见。”
江晚灵伸手覆上腰后的素手,按停他的揉抚。
“阿月,与父亲和解,也是放过自己。”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江晚灵轻吸口气,撇撇嘴,不再言语。
次日一早,阳光正好,江晚灵拢着几个孩子,似是故意闹出动静一般,声势浩大的出了门。
从早上她就故意不搭理自己,关山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玩儿哪一出。
碑前,江晚灵带着几个孩子将花束献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妈妈,这里躺着的也是我的爷爷奶奶吗?”
“嗯,这里是若飞的亲爷爷和亲奶奶。”
“为什么这次没有爸爸陪着我们呢?”
江晚灵故意提高嗓门,“因为爸爸呀,还没我们若飞胆子大呢!”
她笃定关山月定会跟来的。
“爸爸害怕什么?”
若飞歪着小脑袋,仰着头,阳光耀着她的眼睛,让她不得不眯着眼睛瞧妈妈,旁边的守月忙伸手挡在妹妹额前。
“爸爸什么都不怕,爸爸就是小气,心眼比针小。”
面对江晚灵的词不达意,若飞小脸儿纠结,总想问个清楚明白,扁扁嘴刚要再开口,小小的身子就突然被举高,已经落在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一向只觉你懂事,不曾想竟然在父母和孩子面前这么诽谤我,看来今晚得上家法了。”
江晚灵憋笑的脸突然就冒出了眼泪,也一头扎进关山月另一边肩膀,眼泪全蹭在了他身上。
关山月伸臂轻揽,转头看向父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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