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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说话,咱们且看看你这些朋友们,能不能经得起考验。”
白鲤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可为什么要考验人性呢,这对被考验的人不公平。”
靖王一怔,继而笑道:“傻孩子,这世上哪有公平可言,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话音落,一架马车在窑厂外缓缓停下。
却见张拙掀开车帘,拎着自己官袍衣摆便跳了下来,落地后还不忘回头扶陈礼钦一把,这才一起大步流星走进窑厂。
两人来到靖王身边,张拙拱手:“王爷……”
靖王抬手阻止:“先莫要说话惊扰他们,且看看他们如何分钱。
兄弟之间分钱向来都是好戏,你们二人来得正是时候,刚巧赶上了。”
张拙诧异:“分钱?分的什么钱?”
靖王笑着说道:“待会儿再慢慢解释给你们听。
对了陈大人,陈迹也在其中。”
此时,张拙微微眯着眼睛,仔细分别人群中的每一个人,他将陈礼钦拉至一旁,压低声音问道:“咦,你家那小子怎么也在这里?”
陈礼钦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昨日便知道他在这,还专程来接他回府,但他没有跟我走。”
张拙意外道:“这孩子好大的气性,宁愿来窑厂干粗活重活,都不愿随你回陈府?”
陈礼钦叹息道:“先前也是我这做父亲的失察,他去太平医馆后,我每月嘱咐管家遣小厮去给他送月银。
哪成想,这小厮偷偷克扣,将每月三两银子改为每月三百文,后来干脆拖拖拉拉的延误不给。
想必他来窑厂,也是要给自己赚些学银?”
张拙打量了陈礼钦一眼:“陈大人,小厮下场如何?”
陈礼钦答道:“已经杖毙了。”
张拙捋了捋胡须又问道:“管家呢,杖毙了没有?”
陈礼钦摇摇头:“没有,杖十略施惩戒。”
张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家这小子倒是比我家小子有韧性,宁肯吃苦受累也不回去受这窝囊气,想必流连赌坊也是被狐朋狗友所害?听我一句劝,你先给你家那小子二百两银子压住心慌,再将你家那蠢管家杖毙给他出气,保准能将他带回去。”
“杖毙管家?”
陈礼钦诧异看向张拙:“何至于此?此管家也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府中老人,十多年兢兢业业打点上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张拙乐了:“先皇在时,胡广将军功劳够不够大?他收复崇礼关,挡住景朝铁骑十余载,功劳大到他敢手握兵权咆哮朝堂,最后是什么下场?先皇先是擢拔刘文成任兵部尚书入阁,随后又任由刘阁老剪除胡广将军羽翼,将胡将军抄家灭族。
待到刘阁老被所有人骂成了奸相,先皇一纸诏书贬斥刘阁老回乡,立马被夸成了一代明君。”
陈礼钦面色一变:“大人慎言!”
张拙乐呵呵一笑,言语笃定道:“你是正人君子,自不会去阉党那里告我的黑状,只是过于迂腐了。”
陈礼钦被说迂腐,心中不快,加重了语气道:“张大人不像读书人,倒更像一个小人。”
张拙洒然拱手,浑不在意道:“过奖过奖。”
寒风凛冽。
刘曲星等人手被冻得通红却兀自不觉,都闭嘴盘算着五千两银子该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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