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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来,只有夫妻、主人家,才坐对称的太师椅。
“正好你来了,今天我设宴,请了以前的同学们,大家一起聚聚。”
裴子舒刚坐下,就托腮看着周淮律和江枝,随后莞尔道:“噢,我忘记了,我听说你们快要举行婚礼,猜到你应该在忙,就没请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江枝余光看见兰双,她正在翻白眼,学着裴子舒讲话时扭捏的样子。
难怪兰双说,裴子舒出了趟国,变得更做作了。
学生时期她就这样,每句话里都挖了几个坑,稍不注意就着了她的道。
现在几年没见,说话变得茶里茶气,好似很为她着想似的。
江枝收回目光,终于确定裴子舒的出现不是幻觉,她自然而然挽起周淮律的手臂亲昵的挨着他,随后面带笑容,和她一样开玩笑道:“没关系,以前聚会你也不喊我,不缺这一次。”
随后又道:“不过我的确是在忙婚礼的事情,如果不是双儿喊我来,我就不来了。”
她说话时,把玩着周淮律的手指,很亲密的举动。
余光却看向裴子舒,她坐在对面,作为曾经的情敌,她心知肚明裴子舒的笑意不达眼底。
江枝其实不喜欢这样,但是她此刻的心是乱的,她脑海里只有个声音,就是她需要做些什么去证明给裴子舒看,她和周淮律的感情很好,很好,好到要举行婚礼了,容不得她出现。
兰双接了江枝的话道:“裴大小姐,要是知道今天是你设宴,请我我都不来,高湛——”
高湛立刻跟个奴才似的,道:“在呢。”
“我这次回去后要和我三哥说,你们这儿变了,变低级了,什么人都能在这设宴,以后让我三哥不要来,”
兰双不去管高湛的难堪,看向裴子舒,学她托腮,捂嘴,捏着嗓子矫揉造作道:“喔,不好意思,裴大小姐,我说的低级不是说你,是说你那群朋友,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她朋友低级,不就是说她低级,有什么区别?
裴子舒面色依旧和善,只是眼里笑意消退半分,可见的确被兰双和江枝联手刺激到了,她没有回应,而是道:“我的朋友你们都认识,高中一个圈子的。
她们都在等着呢,一起去吧。”
话里的剑拔弩张,明争暗斗。
高中一个圈子的,谁都别说谁低级。
她先起身带路,兰双紧随其后,顺便踢了高湛一脚:“你敢坑我。”
高湛觉得心里实在是冤,他哪里知道兰双和裴子舒合不来?他只觉得今天人多热闹,又听说她们以前是高中朋友,就喊兰双来,谁知刚来就把这个气氛搞得剑拔弩张——
只是高湛不明白,为什么江枝和裴子舒也不合?
堂屋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枝从这种复杂的思绪里回神,忍住不现在问他为什么会和裴子舒在私宅,而是平静的问道:“你要去吗?”
周淮律坐在太师椅,似乎是在思考,随后反问她,“你要去吗?”
江枝只觉得可笑,他这句话问的意义在哪,是不愿她去,怕她和裴子舒不合。
还是他遵循她的意见,照顾她的感受,可若是为她着想,又怎么会骗她有事,却出现在这里,还和裴子舒见面。
“我当然要去了。”
江枝怎么可能会不去,她的丈夫和初恋情人在私宅见面,还不容许妻子出现吗?
她知道周淮律是要去的,否则怎么会来私宅。
所以她不可能在这时候让他离开,更不能自己离开,放他在这里。
周淮律面不改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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